见着了皇上,林太尉连头都不抬刚进门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没教养好孙儿,让林满做出了这种夺人性命的事。
“你起来吧。”皇上并没用好脸色面对他“这件事朕不管你之情与否,林满的罪是洗不清了,今儿你们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省着朕以后一点点盘问。”
毕竟死了个舞姬这种事可大可跟家国大事比起来根本就无关紧要。
可皇上的话里也透露出了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外头的人已经都知道了,林满这次是说什么也跑不掉了。
林太尉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林满,郑重的叩了首“是臣的不对,请皇上责罚!但凡臣知道一点苗头,也绝不会让这个逆子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了?”皇上狐疑的问。
林太尉憋出泪花来,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皇上“可能臣说不知情您不会相信,臣愿意同这个孽障一起受罚,还请皇上允准!”
皇上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但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这件事谁是谁非他作为帝王心里头已经有了判断,林满固然可恶,可是林家全家上下一点也不知道此事,那他是一点也不会信的。
可毕竟只是死了个舞姬,还能用这件事给林太尉定个罪不成?再说又没有证据,此事也只好到此为止了。
秋后处斩的决定看似愤怒,但白楚恒等人心里明白,这是皇上在为林家留后路,他故意没追究林太尉等人,只是将林满这个主犯提了出来,也算是保全了林家。
可这也不耽误林家失了民心,本来百姓对林家就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下又出了这么件事,那更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了。
皇上扶着身下的椅子,孔雀型的蜡烛架离他稍微远了些,以至于他手中白楚恒的手信上的字有些模糊。
伺候皇上多年的老内侍快步走近,嘴里怪罪着两个宫女不尽心,亲自将蜡烛架移的近了些。
接着,他听见了皇上的一声叹气。
“易之啊,对林满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哎呦皇上,您做的决定那是圣旨,谁能不听啊?奴才怎么看也登不上台面,皇上您问这话是折煞了奴才了!”
皇上闷声一笑“别同朕贫嘴,朕问你的是正事。”
那个叫易之的内侍收起了笑容,认真道“这件事也只能这么处理了,皇上处置的没一丁点问题。”
“可就这么放过林家,真的好吗?”皇上这问题看似在问他,实则是在问皇上自己。
“皇上,奴才说句公道话,白家那小公爷也没拿出个证据来证明林太尉参与其中了不是?您别瞎想,没得憋坏了自个儿!”
“这两年来,先是皇后去了,太子被毒害差点丧命,林林总总的就算朕故意不去怀疑林家也没法子。”皇上将手慢慢的攥紧“方才贤妃哭天抹泪的来求朕放过林满,可杀人偿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一命抵一命有何好求情的?真是不知好歹!”
“皇上您消气!”易之对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连忙出去端了杯温度适中的茶进来。
天气渐凉,转眼之间已经入秋了。
老太太知道了古江鹏做的乱遭事,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握着苏婧瑶的手,左一声又一声的叹气,还时不时的骂苏耀两句,说他不在乎苏婧瑶,给她找了那么个人家,这下好了。
差不多回娘家五六天以后,古江鹏来了。
他这次来可给众人都吓了一跳,左脸颊明显肿了许多,右眼圈有些微微发青,胳膊上绑着绷带吊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这是”老太太见了他都气不出来了“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