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渣!”苏墨瑶恨恨的说“既然不能娶进门那就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没得让人家姑娘误会!”
“他那张巧嘴,大到勾栏瓦舍的头牌花魁,小到劳民之女翠柳,和他不清不楚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个德行要是真当了个官,怕是要翻天,还是小王爷出手果断,直接把他给撤了。”
陆远逸说“老夫人过誉了,本是出手帮忙的小事,另外他若是真的做了官,那也是朝廷的损失。”
“可不是?”苏墨瑶接话道。
现在的她和陆远逸,颇有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不过苏韵瑶在泾阳过安生日子时,白楚恒和太子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安生了。
刚出寻京没过五天,太子和程涛就路遇劫匪,但说是劫匪,实际是何人要杀他谁不清楚?普普通通的劫匪疯了敢劫持当今太子殿下?
死里逃生以后,众人赶路又加快了些。
寻京这边也不安稳,定国公府为了对抗林家撇出去不少,就连白楚恒都差点中了暗算,朝丹公主曾在他的必经之路拦截,说要让他撤了与苏韵瑶的婚约,做自己的驸马。
白楚恒当然是拒绝了,换回的是朝丹公主的恼羞成怒。
“我贵为公主,天底下谁人不将我供着?哪个不是变着法儿的讨我欢心?怎么偏偏你!怎么偏偏你和本公主过不去!”
白楚恒淡笑着“公主的顺遂日子过惯了,难免无聊乏味一些,我一次一次的拒绝,主要是想让公主解解乏开开胃,这也算是错?”
“你别跟本公主扯马虎眼!父皇原本就有心让你做驸马,可你偏偏求亲了苏家那个嫡母,你这是和父皇对着干!父皇已经生你的气了!”
“我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藏着掖着,心里头真心喜欢谁从来都是放在明面儿上,皇上可以怪我不尚公主,却不能怪我求娶苏家姑娘。”
这次谈话,两人不欢而散。
紧接着,白楚恒也遇刺了,刚从皇宫出来的他被一伙黑衣人团团围住,幸好白楚恂及时带着人来。
但那些人似乎不是为了要他的命,就像他自己想的,不过是林家人想震慑他一番,在告诉他,别轻易的和林家过不去,他没那个斤两。
可越是这样,白楚恒就越不屈服。
林家为了讨皇上欢心,呈上了一个法子,能解南方水患国库亏空的燃眉之急,就是拆掉沿河一岸的民居,冲垮的也好完好无损的也罢,统统拆掉建为商铺坊市,这样短时间内国库的银子就能回本一些。
这法子实在不可行,就连小孩子都明白,偏偏林家人和林家的党羽吹嘘的一点错处都没有,有一些想说实话的官员,比如苏耀,暗中都被林家人教训了。
苏惠瑶回到苏家,就是受了衡王的意,张扬的不行,直接闯到素凝苑将秦曼槐的汤盅打翻,还到常熙斋给老太太一顿气受,柳荷帮着老太太说了几句,还挨了她两巴掌。
这人有了靠山是不一样。
白楚恒和盛常煜不畏强权,将这个法子的利害拆开来说。虽说短时间内会收回一些银两,可这与朝廷付出的完全不成正比。
先不提国库已经不算充盈,还怎么建坊市拆民居,那都是动土动钱的事,就说南方水患那么严重,谁还能心大到买东西消遣?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朝廷拨款救助吗?为何要让他们掏腰包?
皇上确实派太子带着粮食和银两去了南方,可这也是林太尉的主意,一来皇家赏银两,老百姓感激,换回了好名声,二来坊市商铺建起来,银两又会变着法儿的回到国库,其实朝廷并没损失什么。
可这样的主意是人出的吗?
而且坊市商铺建好,起码要半年到一年才会有第一批收益,然后呢?这半年的时间里如何规划引商?哪家的商人会蠢到去水患严重的地方开铺子?就算是皇家给面子那也不顶用啊!
而且没了民居的百姓还要安置,朝廷难免还要拨一部分银子,短时间内又是建房子扒房子,又是安置老百姓引商坊市,这笔钱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对于此刻的朝廷来说负担实在不小。
这样一番实在是大费周章,盛常煜和白楚恒二人在朝堂上把这些别人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气的林太尉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皇上原先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也是对这个主意十分不信任,直接驳回了林太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