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治国有方,边疆诸地本来抗秦,而今接连朝贡,包括羌、月氏、南胡等族,大秦复苏有望,可惜的是齐燕赵楚,以及南方共敖尚为他国。
“也不知何日能御于四海啊。”胡亥侧卧在咸阳宫后殿,手中握着诸郡事务,甚是烦闷。
而这会儿陆贾带着韩生却从城外来到了宫内,欲要见秦皇帝胡亥,传唤舍人立在一旁,正在等待胡亥的回复。
榻上的胡亥只得缓缓起身,“韩使前来?汝可知所谓何事?”
舍人摇头,“启禀陛下,微臣只知其带来诸多财物,以及韩地美女,并不知所谓何事。”
“嗯,朕知道了,且让他在前殿候着吧,朕片刻即到。”胡亥言罢,当即将奏折放下,戴上九珠冠而出。
前殿内,陆贾见胡亥出来,慌忙上前行礼道:“启禀陛下,韩国使臣求见,候在殿外,是否请进来?”
“嗯,请进来吧,不过他可曾和你说明关于何事?”胡亥转而问向陆贾道。
“微臣听闻陛下已然命人出兵韩国,想来此行为了母国不受秦国屠戮吧。”陆贾很是认真地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韩生经舍人引荐,已经进了前殿,而且后方带着诸多财物,以及韩女数名立在韩生身后。
胡亥见状,颇为欣喜,当即上前宽慰道:“没想到韩使前来,如此客气,朕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韩生年纪六旬,初次来咸阳,见到宫室繁华,远比新郑,不觉有些失落,“秦君多礼了,此乃薄礼,还望笑纳。”言语甚是谦卑。
“陆爱卿,命人备茶赐座,朕与来使欲要详谈畅饮。”胡亥高兴道。
韩生有些胆颤,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君圣德,微臣不敢多言,今日前来,只为一事而已。”
话音未落,陆贾已经命人将茶水佳肴送上,胡亥颇为满意道:“先生好生客气啊,朕不过是要茶,没想到佳肴齐全啊,也坐下一起吃吧。”
陆贾躬身谢礼,坐在一旁,胡亥好似没有听到韩生再说什么,满饮数杯清酒之后,方才问道:“刚才韩使所谓何事?朕兴起,未静听,劳烦再言之。”
谁知不待韩生开口,陆贾却抢先说道:“韩使不远千里而来,其心甚嘉,暂且饮食,诸事稍候再议无妨。”
“嗯,爱卿所言有理,稍后再议!”胡亥紧接着说道。
时至宴散,韩生始终没有开口,只得无奈离开咸阳殿,胡亥看着韩使退去的背景,眼神颇显自豪。
“陆爱卿当真知朕心意,韩使者务必安排最好的馆舍,每日招待尽善尽美,若是求见朕的话,就说政务繁多,还请稍带。”
陆贾当即颔首,“陛下不想听韩使者求情,不知打算拖到什么时候为妙?”
“爱卿怎么又糊涂了?自然是拖到韩国覆灭啊,待时韩使若回就让他回,若是在秦庭哭诉,那就立即斩杀!”胡亥眼神凌厉道。
“臣谨遵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