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周氏一脸愤恨的将葛府发生的事情告知张灏并哭诉道“老爷,葛家实在是太无情无义了,你这次可一定要为娴儿做主啊。”
周氏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娘家哥嫂不肯帮忙交好的姐妹躲的远远的,现如今她除了找张灏这个顶梁柱想办法,也无人可以依仗了。
张灏见周氏哭的可怜心中却无半分怜悯之心只气道“好好的女儿让你教导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脸面哭诉?”
难怪最近张家的生意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却原来是张娴这个死丫头惹的祸事。
“你个没良心的,娴儿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被人这般欺负,我们当爹娘的不为她做主,岂不是眼睁睁的看她被葛家往绝路上逼?”周氏一边捶打着张灏的胳膊,一边哭闹道。
若早知他这般狼心狗肺,她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娴儿是我女儿不假,可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就把整个张家都搭进去。自古民不与官斗,你让我一个小小的商人拿什么跟葛知府斗?更何况此事的确是娴儿的错不说葛知府容不得她就是我这个当爹的也容不下她。我跟你说明日你就给我把这个逆女扔到乡下去省的我看了胀气。”好在还有楚楚这门亲事连着葛张两家,若不然,凭大丫头这作死的手段,只怕整个张家赔进去都无法消了葛老爷的怒火。
周氏哪能不知女儿的错处,可是女儿这样做,那也情有可原啊。若不是葛宇彬不讲究,宠妾灭妻,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夫人,我知你心疼女儿,可是你也得为瑞儿想想。咱们张家可经不起葛知府的怒火,我也不再瞒着你,如今咱们张家的生意出现了大问题,如若度过不了这个难关,你就等着收拾包裹跟我一道回乡下种田去吧。”张灏见周氏冥顽不灵,很是疲惫道。
当年他觉得周氏率真可爱,如今却是后悔不已。这哪里是率真可爱,分明就是不分轻重,不分好歹,凡事义气用事,太不顾全大局了。
张灏叹气一声就准备离开正院,此时天已经大黑,周氏只当他又去罗姨娘的院里休息,气的把茶盏往他的背上砸,“王八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去贱人那屋,怎么,你也准备宠妾灭妻不成?我告诉你,娴儿的婚事若是保不住,张楚也别想嫁入葛家。我是没有法子对付她,可是自古孝大于天,大不了我一了百了,让张楚守个三年孝。我就不信葛家大少爷会等她三年。”周氏完全不信张灏刚才所言。这生意怎么可能说垮就垮,肯定是他危言耸听,吓唬人罢了。
张灏回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陷入疯魔的周氏。她这是在威胁谁?张家生意都差成这样了,她这个当家夫人不说想办法帮忙,还尽拖后腿。怎么,以为这样就能唬住他?
“你若不想活了,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为你买好棺木。”张灏冷声说道。周氏一直觉得自己嫁入张家吃了亏,其实他也没占多少便宜。她那哥嫂又精明又胆小,除了名号能唬唬人以外,旁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张灏的冷情彻底寒了周氏的心,她一脸死灰的回到厢房照看张娴,不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至于张灏,他并不是去罗姨娘的院子里温存享受,而是出了府,寻人帮忙去了。
最近半年,张府的生意接二连三的出事,若不能立即解决了它,只怕那几家店铺只能关门大吉了。今夜,张灏约了几个商场上的友人月夜泛舟,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再适时借些周转的银子。
“张老板可真是会说笑话,谁不知道你是葛知府的亲家,怎么会缺这么点银子的。”一人半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张灏一脸羞赧道,“知府大人奉公清廉,可不是那等感情用事的人。我虽有幸与知府老爷结为亲家,可也不敢打着大人的名号做事不是。再者说了,这生意场上的事情,与跟谁是亲家并不相干。我今日一为借银周转,二来是为三女儿寻个夫家。不知几位兄弟能不能帮帮忙?”早先他不是没找过葛家,可惜被葛宇彬那小子羞辱了一通。本来他还指望张娴的肚皮跟张楚的亲事再寻葛家帮忙,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张灏这话说的含蓄,但在场上的可都是聪明人,哪里不知张灏的意思。他这是准备拿女儿换钱了。
众人听张灏这话,面色不变,仍是笑眯眯道,“听闻张兄的二女儿生的貌美可人,你若肯将她许配给我,不说一万两了,就是两万两,我也给你。”
“刘兄说笑了,我家二女儿已经跟葛知府家的大少爷定了亲,下个月都要成亲了,哪能再许给旁人。我家三女儿虽比不得二女儿,但也算清秀可人。”楚楚跟葛家大少爷的亲事,他早已知会旁人,怎么这会儿了,他们还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奇怪?莫不成这里头还会有什么变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