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颖欣将军被震惊的不知道如何言语,他对陈临辞有信心,相信他绝对能够打败高逸凡,但任谁都不敢想象,陈临辞会赢的这么快这么彻底,甚至成功的把高逸凡给杀了。
卢渊皓与朱少卿看的后背发凉,前些天如果陈临辞对他们俩也下这么重的手的话,怕是他们两个也早已魂归星海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好小子,陛下与国师没有看错人啊!”马颖欣将军激动的拍了拍陈临辞的后背,又望了望破损的营门外的数万西晋大军,严肃说道:“六院诸生,三万兵将,随我迎敌!”
那西晋军队见主将身死,立马慌乱了阵脚,此时又见乌泱泱一大片楚军袭来,哪里还有一战之力,纷纷如潮水般后退,但最前面的那些兵卒仍是被楚军给冲杀掉了不少。
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田宇若知道派高逸凡前来是这种结局,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
......
莽苍山楚军后方战的如火如荼,正面战场之上,大将军带领的楚军更是打的气势如虹。
小王爷昭天命带领的两万前锋军直冲过去,与西晋的军队正面迎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那吴晗老将不知是与大将军之前一战用尽了力气,还是真的宝刀已老,面对昭天命的冲击,竟然有些乱了阵脚。
再加上大将军率领的一万精兵四处分割战场游走屠杀,西晋的前锋军已经被冲的有些凌乱,一时间莽苍山中血雨纷飞,兵卒们也大都已经杀红了眼。
这些兵卒们平日里在军营内,练得便是搏斗杀人之术,日复一日的练习提刀然后劈下,看上去有些枯燥,但效果此时便显现了出来。
他们不断的提刀然后劈下,每一次动作的重复都必将伴随着一个敌人的死去,但人终有力时穷,他们收割完敌人的性命之后,难免也会有人被敌人砍下头颅。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也莫过于此。此时的莽苍山说是山脉已经不能足以准确形容,它更像是一个修罗战场,无情的埋葬着无数人的性命。
昭天命也早已杀红了眼,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热血无比的沸腾,平日里在宫中只顾着修行,在大楚国内,也从来没有哪个人敢真正跟他为敌,所以他虽然境界高深,却从来没有体验到过真正的战斗快感,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找到了归属感。
有星元之力在身,他自然不会惧怕任何一个兵卒,哪怕是那些兵卒成百上千的涌过来,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长枪多扫几下而已,将一个开阳境界的修行者放到战场上,无异于狼入羊群,根本无人可以抵挡。
主将如此气势,手下的兵卒们自然军心大涨,厮杀起来也倍感比平日里有气力,再
加上左翼与右翼王康雨与顾独行两位将军的包抄围攻,瞬间便将越军打的败兆初现。
吴晗将军退出战场,望着山中血色弥漫的战场,脸上露出一丝心痛不舍的表情,但这种表情稍纵即逝,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多少时间。
为将者,便必须学会冷血,有舍才有所得,他从来都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将军。
“大元帅那边行动进展的如何了?”他用铁甲内的长袍擦了擦剑身上沾染的楚国士兵的鲜血,语气平淡的朝着身边的一个从未踏入莽苍山战场的兵卒问道。
“启禀将军,刚刚收到消息,高逸凡副将军已经战死在楚军营前,带去的兵马也都被打散,但遁世山那边真人已经给了准话,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会赶来。”那兵卒恭谨答道。
“高逸凡这个废物,我早就跟大元帅说过这小子眼高手低,虽然有一身高深的境界,但却绝对不是个单独单兵的材料,派他去袭击敌军后方,我们能出修行者他楚国就不能留几个后手了?倒不如放在我麾下跟昭天命抗衡抗衡,他那一身蛮力还有地方用用!”吴晗将军气的眉头紧皱,抱怨说道:“现在倒好,赔进去几万兵卒不说,还把自己的一条命搭了进去。”
那个传信的兵卒并没有说话,他听得出来,吴晗老将军虽然的确有些瞧不起高逸凡,但却也实实在在的为他的死感到痛心疾首,任何一个国家培养出这种天才修行者都不容易,以高逸凡这种天赋,假以时日,便是西晋国未来的天境强者,甚至说不定还有问鼎天枢的可能。
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样夭折在了战场之上,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叹息过后,吴晗将军并没有将更多的情绪留给高逸凡的死,战场之上每天都会有许多许多的人死去,他要将更多的精力和心神留给那些还活着的人。
“那边怎么说?”他声音极低,喃喃问道。
他没有明确说那边是哪边,那名传信的兵卒心中当然有数,他看着吴晗将军的眼睛,喃喃说道:“那边已经给了准话,就等将军您的信号了。”
“下令全军,见赤眉不杀。”吴晗将军笑了笑,从腰中掏出一页灵符,朝着天空抛了上去。
......
......
灵符飞上半空,像是有什么线在牵引着一样,摇摇晃晃,来到了战场的上方。
一阵清风拂过,灵符被吹散成了无数的纸屑,落了下来。
然后清风骤停,晴空之上突然飘来几朵乌云。
这便是那位传信的兵卒口中的信号。
孙利成孙将军收到了这个信号,他的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微笑。
是的,他就是吴晗将军口中的那边。
那边,便是越国这边。
故事要从很
久很久之前讲起,那一年秋风初起,白雪未降,一道书信寄到了越国的皇宫。
信上写了很多很多的内容,但究其根本,始终围绕着一个话题。
西晋国想要灭楚,但手没有这么长伸不过去,所以要求越皇配合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