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密集的令天地的界限都分不清楚。
深夜,街上的行人很少,霓虹灯下偶尔闪过几辆出租车,地上的积水被轮胎溅出了花,不过很不幸,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中招了。
“喂,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超!扑街!”她一边骂,一边朝出租车竖起中指。
惹事的出租车司机没有停车,还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拇指向下的手。
“可恶!”女人气的直跺脚,她穿的一身高档名牌,这下好了,全被积水弄脏了。
女人走到一个电话亭,收起雨伞,然后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好久,才找到一枚硬币,把它投入硬币口,拨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今天加班加到很晚了,现在天又下着大雨,你来接我吧!”她说话的语气嗲声嗲气的,能人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什么?应酬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总之我不管,你再不来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女人生气地挂断电话。
她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停,她男朋友是指望不上了,无奈下,女人撑起伞,走出电话亭。
她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她,虽然可以感受到背后袭来的阵阵寒意,可是当她向后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黑暗的小巷里,一道绿色的光芒突然出现,那是充满饥渴的目光。
那个人露出獠牙,无声无息地靠近那个女人。
就在他即将碰到那个女人时,一股力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回了小巷。
而女人感觉到的,不过是身后刮过一阵风。
“是你?”mark看着眼前的金未来。
金未来用前臂顶住mark的脖子,深邃的蓝色眼睛看着他,“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我是僵尸,就要吸人血啊?”mark疑惑地看着金未来。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吸过人血?”金未来问。
“是又怎么样?我变成僵尸才没多久。”
“跟我来。”金未来放开他,拉着他向前走。
两人风风火火地从医院跑出来,他们的嘴角还沾着血迹。
“你所说的方法就是来医院偷过期的血包?”mark对金未来的做法很不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如果刚才你咬了那个女人,就是害了她。我们成为僵尸就已经很不幸了,不能再把这种不幸带给其他人。”金未来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吸活人的血。”
“我没觉得做僵尸有什么不幸。”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天真都这么想,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所谓僵尸不过就是既孤独又可怜的怪物,你必须忍受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你而去,包括我的丈夫和孩子。”金未来说到这里,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虽然我不懂,不过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我答应你,不咬人,不吸活人的血。”mark替她拭去泪水。
“谢谢。”金未来破涕为笑。
“现在为您播报一条紧急新闻,昨天三名罪犯越狱,警方发出通缉令,希望知情群众提供关于他们的线索,同时建议广大市民为了人身安全,减少外出。”医院外墙的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三个人的照片,金未来吃惊地指着电视:“mark,那个是不是你?”
Mark没有说话,金未来回头看的时候,mark早就不见了。
“珍珍,我回来了。”司徒奋仁推门进来,把伞放在墙角,可床上没有王珍珍。
“珍珍,珍珍!”司徒奋仁找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王珍珍,越想越不对劲,迅速来到酒吧前台,问mary:“你有没有看到珍珍出去?”
“谁是珍珍?”mary懵了。
“就是戴着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司徒奋仁焦急地道,他希望可以从mary口中得到一点信息。
“我今天看到一个陌生女人从里面走出去,我还以为是小偷,可是看起来又不像,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珍珍。”mary回忆说。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没有说。”
司徒奋仁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准备外出寻找王珍珍,正巧遇到了抱着马小玲回来的况天佑。
“况天佑?你终于回来了。”司徒奋仁看看马小玲又看看他,“不过今天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要去找珍珍。”
“珍珍怎么了?”马小玲急忙问。
“她失踪了。”
“司徒奋仁,你真没用,先是未来,现在又是珍珍。我告诉你,如果珍珍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收了你!”
“你放心,就算我司徒奋仁不要命,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司徒奋仁冲了出去。
况天佑把马小玲抱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