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赫城：“放心吧，我给奶奶打过电话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吃药睡了，我们去只能是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她可能又醒了，要是没有醒，我们看一眼就走。”

苏络仿佛看到自己的脑袋上飘出了自己的灵魂：飘悠悠，恍惚惚。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不是的话，那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比平时的时候软了一些，也轻了一些呢？

还有啊，他还有用了三个语气助词“了”，这可不是厉赫城的风格啊。

厉赫城神色如常地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苏络，明明暗暗的路灯下，她的表情，他也看不太清。

只是忽然安静的空气，让厉赫城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视线下移，又看到自己抓住女人的那只手，一下反应过来什么。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了一声。

厉赫城垂下的眼皮，遮住眼底的一抹暗色，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搭在方向盘上。

手掌，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娇软，温度。

猛然来的道歉，让苏络又吓了一跳。

厉赫城今晚是鬼上身了吧？

刚才在安慰她，现在又给她道歉，这是要折煞她吗？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苏络努力回想厉赫城在道歉之前说的话，于是接口道：“既然奶奶睡了，那你把车停在路边，我去买点东西吃，好吗？”

“嗯。”厉赫城回了一个字，就不再言语，只是紧绷的下颌曲线，绷的更紧了。

她还是那么抵触他，刚刚她虽然没有抽出手，但手上的温度，低得吓人，手背也很僵硬。

等过了下面的红绿灯路口，正好路边有还没有关门的店，厉赫城把车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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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内，是热火朝天的大铁锅，烫呼呼的铁砂裹挟着栗子一浪又一浪地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