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不满足和得不到,然而得到了就真的快乐了吗?我不知道。
—《赵定一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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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你了。不过这次你得听我的,先回去放东西。再出来吃东西。听话!乖了!”
她不停地晃动我的胳膊,开始撒野。
我的天,这个毛病不能惯!我管你是神仙还是阳台。
出了超市我原本是准备坐公交的,不曾想现在正赶上下班的高峰,车上人挤人。
计程车也很难挡到一辆,没办法只好坐摩的回去了。
【摩的:一种以摩托车为运营载体的客运方式。】
由于我和摩的师傅对话都是莲城方言晓梦几乎听不太懂,她以为要带她去吃小吃一脸高兴兴奋激动开心劲儿。
坐在我身后的她,胸口紧紧的贴着我后背,似乎是怕摔下去。又好像是表示开心和兴奋。
嘴里嘟囔着我不明白的稀奇古怪的曲子,不过节奏明快,挺好听的。
不过当她发现我们行驶我方向越来越靠近火车站,是回我家的路时。
她不停地抗议,我只能用手提着东的手按住她的腿!让她别乱动,当心掉下去。
下了车,她的嘴巴撅起来嘟嘟的可以挂上一个油瓶。
不过还是乖巧的帮我提着东西上了楼。
开门发现麻麻还没有回来,姨妈在做饭。
“哎呀,两个人回来啦。准备洗手吃饭。你们这提着大包小包的这是什么?”
我把鞋子已近脱在了门口的鞋架上,只穿了新买的衣服。
“呀,这是什么呀!阿姨!这个好香!”
姨妈微笑着回头停下手中的铲子,对晓梦说。
“这是,姜丝鸡块。听定一说,你喜欢吃鸡肉。特意给你做了这个...待会尝尝。先去休息吧。一会就有得吃了。”
晓梦显得特别高兴,一个劲儿的说姨妈手艺好,逗得姨妈心花怒放。
晚些时候,母亲上班回家。见门口,沙发上堆着的大包小件,不明所以。
背地里我与她解释之后,母亲眉头紧锁。
“这个不能无缘故收人东西,想办法。退回去。”
听到这话,不禁头大如斗。磨了好一阵子嘴皮子没有结果。也就没法沟通了。
干脆就采取“只听答应不合作不反对”策略。
其实换而言之,现在母亲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确实用她的角度来看,的的确确会有担忧。
可是怎么处理,如何应对。这就是我自己处理的人际关系还有财物的事情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忧呢?”
就是说,您又不是我,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难处和无奈呢?
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普通人的认知范围。
所以得才不得已用保护的方法一定要对家人隐藏这件事的重要角色:“铁疙瘩”。
“来来来,可以吃饭啦。你们母子两在哪里嘀咕什么呢?快快来,可以吃饭了,定一去拿碗筷。领着你的这个同学。”
姨妈一边呼喊我,一边暧昧的朝我一笑。
我的天,连我家里人也误会了?!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黄泥巴粑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嘛。
懒得解释,越描越黑。不说了。
“妈,来吃饭了。”
母亲一捋头发,笑容满面的坐上卓来,热情的招呼晓梦吃菜,似乎刚才和我的一番话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心底默默的赞叹了一句。
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晚饭,休息片刻,约摸着8点来钟。
晓梦就缠着我要去吃臭豆腐,我的天,你是大胃王吗?刚吃完饭不久,这就又要吃东西。
找母亲拿了钥匙,她嘱咐我早点回家。
“那个晓梦,嗯,是叫晓梦吧。”
母亲问我,眉头微皱。
“嗯,是的。”
我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呃,那她晚上在哪里睡?”
我呆若木鸡。
这个问题,难道还要问吗?
不在我家睡,在哪里睡?难不成把人家赶走到大街上去睡?
“什么意思?”
我接过电动车的钥匙,反问道。
“你自己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她家里人知道吗?”
我记得她爷爷我打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