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端算计的好,他自己可不想平白多了一个仇人。看着赵芳,明显的态度就是,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吧。
到此时的张伯端也只是笑。赵芳看着他猜穿了自己的把戏,便也开始笑。
三人中只有魏志安,还在状况之外,嘴角一抽一抽,也不知是否应该跟应和。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赵芳不再为难魏志安,伸手给两人互相介绍道:“这是泗州府的府尹魏志安。”又转回手指着张伯端道:“这位是泰仪观张平叔张小仙师。”
张伯端向着魏志安打了个礼,念了声号:“无量天尊。”
魏志安也赶忙从座位上起身,回了一礼,道了声礼。这时赵芳便出言道:“小仙师,昨夜救上来的两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随着王爷的问话,魏志安也投去好奇的目光。
张伯端回道:“听太医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在休息,等到他们醒了便可以了。”话音一落,就又转头看向魏志安,说:“魏府台是专程过来,议论出兵剿匪的事的么?”
魏志安连忙开口道:“在下也是”还没说完一句话,便被赵芳抢了嘴。
“魏府台嫉恶如仇!想必一定会鼎力相助,没道理袖手旁观!”
魏志安怎肯答应!一来他并无兵权在手,调兵遣将,就要协调此处武官。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马上就要离任,可不能节外生枝节。这若是胜,皆大欢喜。可若是败了,不免一地鸡毛,影响了仕途前程。
所以急忙对赵芳道:“下官身为泗州府印,泗州府内之事,自有下官看着办。王爷虽贵为亲王,却也没有权力节制地方官员。”一段话说的铿锵有力,有礼有节。
赵芳并未言语,只是露出了一副关怀智障的眼神。而一旁的张伯端,这时候也古里古怪的出声道:“魏府台真乃本朝正直纯臣哟!”
魏志安也不搭理这小道士,蛮横的抱一下拳,算是客气。不言语,一副老子最牛逼的样子。
张伯端倒也不恼火,接着对赵芳说道:“听说当年先帝龙御归天,留下了一根金锏。不知王爷可随身携带!”
赵芳面色古怪,说道:“先皇御赐之物,小王不敢离身半步。时常也要随时擦拭、叩拜。”
这段话的信息量,爆炸的对魏志安袭来。他脸色忽的变白,一滴汗从鼻尖划过,也丝毫没有觉察。
他又听张伯端笑着道:“听说这金锏可上打昏君,下斩谗臣?”
赵芳也是哈哈大笑道:“玩笑话,玩笑话。先帝确是这么说过,但如今四海升平,哪里有昏君谗臣!这根金锏,只是我缅怀先帝的物件罢了。”
这话说得出来,魏志安哪里还能坐得住。暗骂这对狼狈为奸的君臣,明着威胁自己!没有馋臣你还拿着它干嘛,不时时的供在家中,拿着到处跑,就不怕丢了吗!
赵芳这时候,一脸笑眯眯的,又冲着魏志安道:“你说呢,魏府台?”
“哼!王爷真是小瞧我魏志安了!”他双目圆瞪,正襟危坐。看着在座的两人又说道:“我魏志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伙水匪下官早就嫌他们碍眼,只是一直未腾出手脚,如今王爷竟然被其滋扰,我哪里还能放得过他们。”魏志安大义凛然,一副民族英雄的样子。
赵芳和张伯端两人面面相斥,被他说得竟不知怎么将话接下去。
魏志安见这两人未回应自己,以为是忠心表的不够彻底。眼珠一转,就起身说道:“王爷在此稍待片刻,我这就去点齐兵马,直捣匪寨!将他们的匪首抓来,以泄王爷心头之恨!”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