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纾宛带着初夏和盼儿出了五皇子府门口,往后一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送,就连秦管家也是远远的跟在后面,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任纾宛干脆道:“秦管家您腿脚不便,还是在府内好好休息吧,回省,本侧妃自己回去就行了。”
秦管家本就不乐意去任府,如今听任纾宛既然自己主动让他不要去了,他是乐见其成,随口便答应道:“既然侧妃娘娘这样说了,那老奴就不去了,到了时辰老奴自然派人去提醒侧妃娘娘,那么,侧妃娘娘一路好走。”
说完,秦管家就直接抬腿回了府内,任纾宛也不与他计较,带着初夏和盼儿直接出了来。
盼儿看了好半晌,问道:“咦,咱们的轿子呢,没有轿子咱们怎么回去啊?”
就在这会旁边跑出来一个小厮拉了一辆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马车:“侧妃娘娘实在抱歉,找来找去也就只有这辆车了,其他的都被王妃娘娘装礼箱带着一起去了蛮夷了。”
任纾宛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原来这一节一节的都在设计让我难堪,回省礼也是,马车也是,这么破旧的马车若是乘了回去,必定要叫她们笑死我的。”
小厮面有难色:“只是这府里的的确确就只剩下这一辆马车了,若是不信,侧妃娘娘自己去看看?”
任纾宛才没那个功夫陪他去看,于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外边给我雇一辆马车来。”
小厮仍旧没有挪动脚步:“娘娘,如今府里的开支都是王妃娘娘掌控,这会子王妃娘娘也不在府里,奴才不知道往哪去支银子,没有银子,怎么雇车啊?”
任纾宛咬了咬牙,将自己装在荷包的银子拿了出来,她本在任府的时候就拿不到多少的月例,姨娘如今被克扣的奴才们都欺负她,她的一些梯己被抢的抢、偷的偷也所剩无几的,最后给了任纾宛的一点点,任纾宛还拿来打赏了下人,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现银在身上。
小厮皱了皱眉,看向任纾宛的眼神明显的比方才更多了一丝轻蔑:“娘娘是一直住在深侯大院里的,哪里知道外面一丁一点的东西都是拿银子换,不是奴才找事,娘娘这点银子,雇来的马车也就和现在这辆马车不会有太大的区别的。”
任纾宛咬了咬牙,虽然她不大出门,但是也不至于连雇马车要多少银子都不知道,这个小厮分明存了坏心思坑她,只是如今若是不赶紧找马车,只怕也没多少时间了,若是说直接回去煦苑,难免更加被人瞧不起。
任纾宛将头上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子,是曾经老夫人赏给她的摘了下来:“本侧妃身上没有带太多现银,你去将这个簪子当了给我雇马车来,赶紧的。”
小厮去了不一会儿便牵了一辆稍微看起来华丽点的马车,嘴里一面还抱怨:“今日雇马车的人怎么这么多,价格都比平日里翻了好几个倍。”
任纾宛自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任纾宛本来也就没有报多大希望剩下的银子能够拿回来,如今听他这话,多半剩余的银子已经进了他的口袋了,任纾宛干脆道:“剩下的银子就赏你自己吃肉喝酒去。”
小厮应了声,蹦蹦跳跳走开了,任纾宛三人终于上了马车往任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