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婆端坐在椅子上，继续道：“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那大户人家的公子能有几个好的？那个不是烟花柳巷寻花问柳？家里的外面的那些丫环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她看到沈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好像在回想着什么，之后看着刘氏的眼神也变了，心里猜测到几分，继续揪着这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个死老太婆，瞎说什么？再在这儿瞎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刘氏气的捂着胸口怒喝道。

她在沈家一向称霸为王惯了，已经多年没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了，从来只有她骂人，她当霸王，何时被人骂过？

所以她一时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你既嫁到沈家来，做了云初姐弟三人的继母，本该对她们仁慈些，然而却几次三番将她们差点虐待致死，如今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老身不才，此时虽为庶民，却也在县太爷面前还有几分薄面，赶明儿我便去县衙状告你们沈家欺人，将我好好的女儿折腾的下落不明，到时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姚婆婆没想到刘氏在沈家居然跋扈至此，看她撸袖子叉腰，似乎还想打她似的，她不禁冷笑着说道。

“冬月，你出去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沈让突然对刘氏吼道。

刘氏愣了一下，沈奶奶也愣住了，自从刘氏过门后，便将沈让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和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更别说还吼她？

沈奶奶对刘氏也百依百顺，当年那五十两银子的嫁妆让沈家在村里腰板挺直，多少人羡慕不来。

可今儿沈让居然吼了她，她心里一转便有些明白了，难道……姚婆婆说的是真的，她在给人家当丫环的时候便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想到姚婆婆方才说的大户人家的丫环都是公子少爷们的玩物，心里便恼恨异常。

如果刘氏过门时便已不是清白之身，那……她岂不是连姚素素都不如？

刘氏呆愣了半晌，才回身冲着沈让喝道：“你吼什么？”

沈让脸色由白转红，急促的呼吸着怒吼道：“我让你滚出去，妇道人家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他平时大多时候是温顺的，不过发起脾气来也非常倔，这都是姚沁在时惯下的，这些年虽被刘氏压制着，骨子里却还是没有改变。

刘氏看看沈让，又看了看沈奶奶，支吾着道：“娘，你瞧瞧啊让说的什么话？”

沈奶奶心里也在打鼓，此时却也说不出帮着刘氏的话来，若她真的成亲前就已不是清白之身，那沈家这么多年真是……

她的脸色也瞬间不好看了，只是怔怔的盯着她，却没有开口说话。

姚婆婆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沈奶奶和沈让成功对刘氏起了怀疑，便也不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