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张大炮。”燕王朱棣还是第一次打从心底讨厌这么一个人,他不禁想起了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在外魔族入侵大明朝的第二个年头,当时他授命领军前去平定战争,一度受冷落的他,第一次想在自己父皇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于是,意气风发的他领着四万大军就急急前往战场前线。而且连夜观察了整个战场的规模后,他准备夜袭外魔族的主要营地。立功心极强的他,当夜就领着一千精兵就摸黑前去偷袭外魔族的营地。
可是,他们大大的看轻了外魔族的科学技术武器了。燕王朱棣刚靠近他们的营地,就因手下的人不小心踩到了埋在地下的地雷。“轰隆”一声就炸了个粉身碎骨,而且连同身边的两三人也给连累了,无一不是缺手断腿的,好不惨烈。而且,这更是将他们的行踪给暴露了出来,一千人马立时就被外魔族的人重重包围了起来,情况危在旦夕。
就在外魔族的人准备将这一千人马全部斩杀,用以警告和威慑大明朝军队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他左手持剑右手握刀,凌空对着外魔族一个剑花飞舞,一个刀光凌厉,瞬间就斩杀了不少外魔族,而且他还乘乱将外魔族的一名领袖者给挟持了起来。
眨眼睛就扭转了整个局面,他朝着天空一声呐喊,陆续的有不少的人从天空落下,将这营地占据,捕获了这一带的外魔族。燕王朱棣以及那一千人马眼见得救了,还没来得及问清这些人的来历,以及向他们答谢这救命之恩的时候,却是听到了那挟持了外魔族领袖者的那个人对着被五花大绑的燕王朱棣一伙人嘲讽道:“哎哟,这该不是大明朝的哪位皇子吧,我还以为你们的军队在后头没上来呢,原来已经先我们一步行动了啊,不过,嘿嘿,你们怎么的,都被绑起来了啊?啧啧啧,哎呀,果然是身娇肉贵的,打起战来还算得靠我们这些皮粗肉糙的贱民啊。”
“你!!”燕王朱棣一时间气急了,一张脸瞬间变得冰冷了下来,他还从未被人如此取笑过,“本王是一时大意,你”
那人立即插嘴笑话道:“你一时大意,哎哟,要知道你后面这一千人啊,可是差点就因为你的一时大意而全体被敌人咔擦,要了小命的哦。”说着,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时大意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啊,如果没有我们攘夷组织今夜的突击,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全部人这会已经被他们给抽筋剥皮,晒干了吊在外头供你们剩下的军队观赏呢。”
燕王朱棣一张脸都起成了猪肝色,但他去无法出言反驳对方,只听那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像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诫道:“下次啊,作事醒目一点,不要没头没脑的,你可是个皇孙贵族,指不定那天还要登基做皇帝呢,可不能像今晚这般鲁莽行事,你的命啊,很金贵的。”
燕王朱棣当时气得拍掉了那搭在他肩部上的手,领着一千人马就准备离开。
那个人却是嗤笑了一下,在后面继续呼喊道:“嘿,怎么就走了呢,这功劳记得往你们身上报啊,要谨记,这外魔族可不比以往的那些舞刀弄枪的敌人,我张大炮可是很忙的,没那么多的空闲功夫去救你们这些皇孙贵族了。”
“张大炮,攘夷组织,我朱棣记下了。”燕王朱棣在心里已经恨上了对方了。
“燕王殿下,不知道您跟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献一句话将燕王朱棣从过往的思绪中给拉回了现实。
燕王朱棣脸色有些不太好,却也是瞬间就恢复了过来,淡淡的回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当年在太子身边见过几次面,仅此而已。”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与斯内克的那段往事,那件事无疑就是他伤口上的疤,是他作为所有皇子中最骁勇善战的燕王朱棣,第一次受伏于敌人且差点连累了一千人跟他一块丧命,这是他一生中的污点。
只是,他如何没有想到,这个当初接连讽刺取笑自己的人,居然会在人魔大战之后,攀上了他的大哥,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朱标。他记得之后,关于攘夷组织的处置,虽然很隐晦,他也是知道的,基本上一些不服大明朝与外魔族签订合约的,都被暗地里处置掉了。这张大炮作为当时最有领导力且最有战斗力的攘夷四义士之一,居然没有被自己的父皇处置掉,反而还让他呆在了未来皇位继承者的太子朱标的身边。
这可是件十分反常的事情啊,也是他这十几年来一直弄不清楚的一件事情。
锦衣卫指挥使蒋献闻言,表情有些疑惑,“哦?是当年太子殿下的人,可,为何我没见过他呢。”他搜刮了自己脑袋中的记忆,也没有从当年太子朱标的身边找到一位与斯内克相似的随处或者是侍卫,才会由此疑问。
燕王朱棣说道:“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在皇宫里面任职。”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当年太子朱标十分器重张大炮,可是却没有给他安个一官半职,也没有经常将其带在身边进入皇宫,反而是让他去四处漂流,最后更是在秦淮小区给他建了一间叫做不干所的交易所。
他与其他的皇子私底下都派了一些暗线去了那间不干所去打探,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这间不干所就像普通的交易所一般,给钱就作生意,而且来者不拒,不管是罪犯,还是攘夷组织,还是宫中的达官贵人,只要付得起前,就帮你把事情办妥。
他记得,当时还有一个皇子想要乘机削弱太子朱标的势力,于是就把目标盯上了不干所。他命人搜集了不干所的所有交易明细之后,就命手下的一位朝廷官员去上奏,意图扳掉不干所。
可是,结果却是这位上奏的朝廷官员被削了官位,那位在其背后的皇子也遭到了皇帝陛下的迁怒,将其贬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当时满朝文武无不震惊这不干所的势力会如此之大,所有的皇子也才开始重新正视这间普普通通的不干所了。
所有人才重新认识到,这不干所背后的人,不仅仅是太子朱标,很大可能还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赶去得罪这间不干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