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家伙又发什么人来疯?!噗……什么怪味儿,外敷药味道都这么鬼畜?!
不过周盛德可没兴趣去管曹少卿的既惊且怒。刚刚还有些生气的装逼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本节奏并不甚连贯,时而还有奇峰突起总能让人心惊肉跳的嗡嗡鼻音,这当口居然硬是被他哼得和乡间小调一样不过还处在声波攻击有效范围内的曹少卿可就遭了殃了,一时间简直就像是个被通了不断变压电源的扯线木偶,疯狂地手舞足蹈扑腾抽搐起来,汹汹的架势简直就像是一幕制作失败,被弄成了鬼畜区洗脑舞蹈的皮影戏。也不知道多少次在浴缸边上磕到了麻筋、在墙壁上撞酥了几块骨头、呛进了几口苦涩的药液。
如果不是因为浴缸并不甚深的话,甚至很可能直接就演变成溺水谋杀现场了。
“你看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罢了,你都浪费了这么多药液。”
“一曲高歌”好容易才止息,但是被迫“跳”完这首鬼畜乐的曹少卿却已经再无余力去盘算清楚自己听了多久那噩梦般的洗脑魔音了等他那好像沸腾了的脑子终于稍稍冷却下来一点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酸痛又更进了一步,然后便听得周盛德假惺惺的惋惜。
鳄鱼的眼泪其实真的很能让人上火,尤其表演的人还是个点满颜艺的老军医。
但是比起“被罪魁祸首倒打一耙”的无意义愤怒,他更觉得惊骇。
尽管磕磕碰碰撞得满身狼狈,还呛进了很多水,但此刻更让他觉得不妙的却是种全身飘忽忽,仿佛运动过量的虚脱感甚至比之前那要命的平衡训练还可怕的虚脱感。哪怕是挪动一根手指、一根毫毛的余力都没有,只能和张纸一样瘫在水!面!上!哪怕是骨节,都有种被油炸一般的酥脆感,仿佛只要再动一下,坚硬的骨头就会变成膨化食品一样断裂。
这才是真正的“运动到极限”,哪怕再多一分一毫,都会让身体崩溃的极限。
但是不知为何,他居然还有种恍恍惚惚的朦胧舒适感,就像蒸了个桑拿一样。
喂喂喂这群怪物,该不会每天都在练习这种呼吸吧?真的还是人类吗?!
当然,曹少卿也稍微犯了点形式主义的错误。在早已是一团浆糊的大脑里,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种呼吸法是所有的城管都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然后就“确实”记起了同事们似乎真的是一直以类似其中某段呼吸的节奏在呼吸着,理所当然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