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愣,可酒吧振聋发聩的音乐立刻淹没了他的叫嚣,又有人上前与他勾肩搭背,这一次傅子豪没客气,一把用力摔了手上的酒杯,色彩艳丽的酒水洒了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子在镭射灯下闪着幽冷的光,尽管音乐还在继续,舞池中的男女依然在舞动,可是这一块这里,气压却低的吓人。
随着酒液的散开,众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噤若寒蝉的看着发怒的傅子豪。而傅子豪寒着脸,又推开他们独自往外走去。
可见唐小宴的事情把他气得不轻。
不过跟前,一个窈窕的身段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身端庄打扮,温婉秀丽的女人,除了唐宛如还能有谁。
无视傅子豪的怒目而视,她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温柔细语:“子豪,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傅子豪抖着胳膊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却用力的箍紧了他,轻叹一声,“子豪,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你有什么怨什么恨,就对我说吧,我可以听你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走吧,子豪。”
外人眼中,唐宛如完美的扮演着一个带着夜不归宿的继子回家的角色。
可事实上,她将这个继子最后拐到了自己床上。
傅成光吃了安眠药,早已熟睡。
唐宛如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安慰着这个受了伤回到自己怀抱的继子。
傅子豪猛烈的掠夺让她尝到了无比的快乐,她抱着他的肩,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条条属于她特有的印记。
这,也许是唐小宴带给她的最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她想等傅子豪发泄够了,就好好安慰他,重新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可最后关头,傅子豪就了然无趣的推开她,从她身上离开了。
“子豪。”她拉住他的胳膊,满面潮红,又满脸不敢置信,“子豪,你怎么了?我们还……”
傅子豪突然觉得深深厌倦,以前,他会觉得很刺激,尤其是傅成光在家的日子里睡在隔壁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厌烦,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烟圈在指间燃烧,烟雾缭绕,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以后,别给老头子吃药了。”
他到底不是无情无义的不孝子。
唐宛如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嘴角微僵,她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吗?
掀被,下床,赤脚踏着纯白的波斯地毯从背后环抱住她,黑色的窗棂上映出他们完美熨帖的身体,他年轻的身体如此健硕,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细细亲吻:“好,子豪,不过,你要记住,我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你也别离开我,好吗?”
傅子豪哂笑,并不阻止她的行为,可越发觉得,无趣,无聊,也觉得恶心了:“你昨晚,才跟老头子睡过吧。”他拿话激她,“你说你过激的时候万一喊错了名字,你猜老头子会怎么样呢。”
唐宛如的脸色,蓦然发白,身体一僵,感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今晚的傅子豪,还诡异了:“子豪,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爱上唐小宴了吗?她跟傅云谦早就开始苟且,她那个新婚夜其实根本就是跟傅云谦在一起吧,难道你还看不透?”
“新婚夜,我不也跟你在一起?”傅子豪自嘲。
唐宛如睖睁。他这分明就是在乎唐小宴的表现好吗?
“可是你要怎么原谅她呢,难道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你还想要吗?他们都在怎么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大的绿帽子,你……”
“我不也给老子戴着那么大的绿帽子,这算什么。”傅子豪冷哼。
“可那个人是傅云谦,是你堂叔。”
是啊,可那个人是傅云谦,为什么偏偏是傅云谦呢。他那么尊敬他,整个傅家,他最尊敬的人就是傅云谦了,明明傅云谦比他长不了几岁,可从小到大,他就是畏惧这个高深莫测又运筹帷幄的堂叔,为什么偏偏要是傅云谦呢。
“烦人,你回去照顾老头吧。”傅子豪无视唐宛如凄切恳求,穿了衣服,又离开了傅家,继续寻欢作乐去了。
傅云谦任唐小宴枕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她还有口水流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他微微蹙眉,抖了抖肩膀,唐小宴只是叮咛两声,换了个角度又继续沉睡。
陈墨莞尔,且问傅云谦接下来如何处理。
他盯着陈墨,陈墨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怀了孩子,我是不可能把她带回家的,傅总,你死心吧。”
傅云谦撇撇嘴,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想。”他又用力一抖肩,唐小宴的头往旁边一垂,一磕,口水顺着嘴角一流,就醒了。
她呀了一声,茫然的转动着脖颈,看看陈墨,又看看傅云谦,再看看周围的景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哪儿啊。”
傅云谦嘴角露着微微嫌弃,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先把嘴巴给我擦擦干净。”
“啊。”唐小宴看着他手中的纸巾,随即明白,急忙脸红的将嘴角的口水擦去,那样的窘迫看在他的眼里,真的是糟透了。
最主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谢谢。”她闷闷的垂头说道。
他清冷回应:“谢什么?”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没让我出丑,还有谢谢你那天晚上……”当时,她也对他说了谢谢两字,还是流着泪说的。
傅云谦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怪不是滋味的,做他的女人,有那么委屈?
他没有回应,只说了一句:“下车。”估沟见圾。
她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下去,她跟他站在金域兰庭的一套花园洋房前。
傅云谦丢给她一把钥匙:“从现在起你就住这里吧。”
这是,金屋藏娇?还有,他到底有多少套房子?这就是商人吧,狡兔三窟。
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看他:“那你呢?”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吧。”这高冷的回答啊,唐小宴讷讷,确实,没资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