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进去吧”警察对我说道。
我拉开隔离带走了进去。
食杂店里一片狼藉,就像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
老太太的尸体已经从冰柜里抬出来停放在地上,屋里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两只鸟站在鸟笼子里直打哆嗦。
询问以后我知道了凶手已经不知道去向,全城目前正在布置警力搜捕。
我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我跟凶手有过照面儿,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当时我以为他是老太太家的亲戚,他说老太太回乡下探亲,他是来帮老太太看家的,他是她孙子。
现在他正在逃命,我看见过他是一个目击证人,我能认出他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他会追杀我,把我这个目击证人杀死,让我消失,死人是无法开口指证他的。
我一个杀手如今竟然被别人追杀这真是一个笑话。
杀副主编还没结果,目前正在停滞中,张大力成了我的另一个刺杀目标,他偷拍了我的激情视频,刺杀张大力也没有成功,还被误会了我是跟他们一类的变态同性恋。
两次刺杀只有副主编一个是司空狐给我的任务,我跟张大力是私人恩怨,按理说是一个赔本的买卖而且风险很大。
我有一种被赶到了死胡同的感觉,自己刺杀别人不成,现在还成了别人的刺杀目标,师傅又要骂街了。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杀死老太太的小孩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突然窜出来杀死我。
在我开车的时候,没准他就会躲在后座位,用绳子勒住我的脖子。
或者在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在外边把门顶住,然后从卫生间的上边扔一个汽油瓶子进来把我烧死。
也说不定他会在我吃午饭的时候在饭里下老鼠药,他应该弄不到剧毒药物,比如氢化物之类的,他只能买到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老鼠药,蟑螂药,把这些药下在我的饭里。
这些药毒死老鼠,蟑螂还可以,要毒死一个人没那么容易,会让中毒者生不如死,被毒药折磨腹如刀搅,这台痛苦了,我最怕疼,我不出门了,我躲着他,勒脖子,汽油瓶子,老鼠药,哪个我都受不了。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敲门也不给开,谁也不让进来,窗帘拉上,电话关上,别想装成某个我认识的人把我骗出去,不给他任何机会。
吃饭让我妈在我门上,刚刚被我凿开的一个小入口里递进来。
敲门先说暗号。
当当当,当当当。
我不出声。
“开门啊,儿子,我是老妈,吃饭了。”老妈在门外喊着,我闻到了红烧排骨的味道。
但是没有用,这个馋人的味道跟生命比起来当然生命更重要,我的嘴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我不出声,就不出声。
当当当,当当当。
“开门啊,儿子,我是老妈。”老妈又在门外叫着。
我就不出声。
“难道出去了?”老妈自言自语的走开了,红烧排骨的味道越来越远。
“站住,回来。”我叫住了老妈。
“兔崽子,在家怎么不出声。”老妈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