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初提到李怜茉,翠儿肩膀不由得一抖。
时初默默将翠儿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后若无其事地道:“放心说,我不会责罚你。”
看时初脸色不像是在试探和开玩笑,翠儿便壮着胆子道:“李怜茉这个姑娘最初跟着小姐时确实还不错,但是不到半年便背着小姐在院里作威作福,下人们知道小姐与她关系好,便是敢怒不敢言。”
“李怜茉还经常借着小姐的势占小姐的便宜,只是小姐生性单纯,不自知而已。”
“翠儿觉着,小姐早就不该与这种人来往了,但是这李怜茉给小姐灌了迷魂汤似的,翠儿提过几次都被小姐挡回来,还重罚了翠儿,所以后来即便是翠儿,亦是不敢说。”
翠儿应着头皮将这些话都给说完了,话音一落,便给时初跪下来。“小姐,翠儿也是心疼小姐一直被李怜茉玩的团团转才直言不讳,小姐不要动怒。”
翠儿低着头,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时初的怒火,已经做好了被时初罚的准备。
但是,低着头许久,翠儿都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热水泼头或者一脚踹来,偷偷一抬眸,竟是看到时初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见状,翠儿又忙地将自己的头给埋下去。
时初撑着下巴,思忖半分,“起来吧。”
翠儿没有反应,抬起头看着时初,满眼震惊。
小姐,不罚她吗?
以前时初可是最听不得别人说李怜茉的半句不是的。
时初笑了笑,“起来吧,以后我与李怜茉便不是朋友了,她若是来,你便当她是低你一等的扫地嬷嬷都可以。”
当做百姓还是侮辱了百姓。
李怜茉这个人就该是奴隶。
听到时初这么说,翠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