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夕回到白庭,一言不发的回了屋里。
呆呆的出着神……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话始终是进了心里的。
他说的如果是真的,那真正救下我的便就是他,他说的又怎么会是假,自己确实被那怪物追迫至悬崖,还有那在帘洞里的玉铃铛,他连上面刻的字都知道,又和他手里那串是一对,这又怎么会是假的。不……这是恩,我对瑜珏是爱。
可那幅画真的是我画的吗……
若真是我,那我得多爱他,岂不是互投情深,那如今的他该多伤心,都是真的,他没有装情深……只怕是他真正的伤比看起来更深……
可……我有瑜珏了……
为什么老天要同我开这种玩笑。
夜占呈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对两个男人都留了情……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他不那么伤心……
等等,那画……那画是冬天……冬天!
我与他那一月是夏日,怎会是冬日!
他这个骗子!又骗我!
白瑜珏看曼夕回来后,什么话也不说便回了屋,问了尤翼才知他没跟进去,怕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吧,便去看她。
门开着,她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着呆,有些愁绪布在脸上,全然没发现白瑜珏已经站在门口良久。
“夕儿,可是不高兴了?”
曼夕抬头看见白瑜珏站在自己面前,
“瑜珏?”
“可是那办画会的女子惹你不高兴了?”
“那女子……”
曼夕眼前闪过那女子同夜占呈嬉笑投乐的样子,
“怎会,只是那画会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有些乏味而已。”
白瑜珏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
“是这样吗?”
曼夕不作声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脚一扭一扭的……
这是夕儿心里有事情的样子他很清楚。
“不是,瑜珏,其实那画会是夜占呈办的,他设计骗我去的,那女子也是他叫人做的戏而已,我不想骗你,又怕告诉你你会误会而生气……”
“我信你,不生气。”
他冲她温柔的笑着,
但自己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没底气的。
白瑜珏手环上去搂住了曼夕,揉着她的脑袋,
“不开心便不要再想了,有个新开的酒家,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不想知道他同我说了什么吗?”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愿提我便不想听。”
“瑜珏……你怎如此好……”
“谁让你是我的小祖宗呢!”
次日白族新开张的酒家
“瑜珏,你说的是这家吗?”
“嗯,这家是新开的,听说他家有上等的好酒,该是会很称你心意的。”
“真的吗?嗯!那我们快进去吧!”
小二立马上前迎着,
“是否需要二楼的雅间?”
“不用了,瑜珏,我们就坐大堂吧,好吗?”
“听你的。”
“好嘞,请随小的这边请嘞……”
曼夕同白瑜珏在大堂内落了坐,堂内的几桌,他们纷纷看向他俩,一个是白庭无人不知的王,一个貌若天仙,怎会少了目光。
曼夕小声的同白瑜珏说,
“瑜珏,我们是不是太招摇了,要不换个雅间?”
“不碍事,你喜欢便好。”
“二位想吃点什么?”
“你家的菜谱呢?”
“伊人帐台上方挂的便是,您选选。”
“这酒楼怎如此……奇怪,菜谱上都是肉食,竟都是我爱吃的菜,”
“夕儿喜欢,那便都来一份。”
“好嘞,我们店有独家酿制的酒,可都是一等一的,要不要来上一壶?”
“一等一?可是什么酒?”
“秋露白、兰生酒、马酒、桑落酒、紫酒……”
曼夕一听,眼睛都亮了。
“你家……这酒可真真都是一等一的了!你那桑落酒可是桑叶正落时取的井水酿的?”
“正是。”
曼夕眼睛忽闪忽闪的亮着,
“呵呵呵……喜欢我们回去时,都来上一壶带回去。”
白瑜珏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那就先来一壶桑落酒来。”
“好嘞,二位稍等片刻好菜马上就来!”
正对大堂的二楼有一雅间的窗虚掩着,夜占呈就这么望着楼下的她与他同桌坐着。
“家主,夫人来了。”
“嗯。”
“您方才还未不知怎么请夫人来苦恼,没想到夫人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