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去卧牛山猎虎?!”
陈家村村长领着那两名衙役直接到了陈老汉家里,话一说完,顿时惊得陈老汉老脸骇然,呆如木鸡。
“村长爷爷,我爹他就一个人啊,那卧牛山又高又险,以前官府派了一个猎虎队上山去,都没能猎下那头吊睛白额虎来,我爹他一个人,怎么能行啊!”
阿绣也是又惊又怕,哽咽着向老村长求情。
“这……”
老村长面带惧色,不由得向两名绷着脸的衙役哀求道:“两位官差大人,陈老汉的状况你们也瞧见了,他就是我们陈家村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一个人上卧牛山去,是没法猎到那头猛虎啊。”
他叹息道:“搞不好,还会丢命呢!”
“这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县老爷的吩咐,谁敢不从?”
两名衙役本想着索要点钱财,可看到陈老汉一家都是哀声遍野,鼻尖重重一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叔,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等那两名衙役一走,陈老汉坐在门槛上,一个劲的拍打着膝盖。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去的。”
村长面露不忍,可实在不敢劝说陈老汉一家逃走,毕竟如今可是有连坐这一项罪名的。
陈老汉一家要是逃了,他这个陈家村村长,也脱不了干系啊。
“你就听叔一句劝,往那卧牛山走一趟,呆上个十天半个月,不管能不能猎到虎,好歹在县太爷那里也有个说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村长说完,杵着拐杖,颤巍巍离开了。
“叔,阿绣,你们别哭了,我跟着你去猎虎。”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陈抟突然开口道:“哪怕那头猛虎再厉害,有我和叔联手,未必不能猎下。”
“这,这能成吗?”
陈老汉唉声叹气个不停,愁得眉毛都要挤掉了,低声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让你们尽早完婚,唉。”
县太爷的命令没法违抗,陈老汉有心想要带着阿绣与陈抟就此逃离十方县。
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算逃到远方去,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吗?
而且似乎生怕陈老汉逃走,原本陈家村里那些还算和睦的友邻,如今都是有意无意往陈老汉家的院子张望,颇有几分监视的意味。
将哭成了泪人的阿绣郑重叮嘱一番,又请求周围的邻居照料一下独自一人在家的阿绣,陈老汉于陈抟背着整套打猎的家伙事,次日清晨就往十方县境内的卧牛山而去。
上千年的地理变化,陈小川也认不得这卧牛山到底是十方县的哪一座山头。
等到陈老汉与陈抟徒步赶到卧牛山脚,已是当天下午的黄昏时分。
望着夕阳余晖下那座又高又险峻的山峰,陈小川颇为诧异,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出这座卧牛山,到底是南陵市境内的某座山头。
“或许这个陈家村,这个十方县,根本就不是千年之后的家乡吧。”
陈小川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所谓夜晚莫入林,眼看天色已晚,哪怕时间紧迫,陈老汉与陈抟也只能在山脚寻了一处背风的崖洞,准备在里面休息一晚上,等到次日天明再上山。
“如今我是炼血境一重,相当于三牛之力,猎杀一头猛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借着火堆烤软了干粮,索然无味的啃完,便各自倒在干草枯枝上睡去。
陈抟却是盯着那团火堆的暗红余烬,默默想着。
“好在我曾救下一名驭兽者,得到了一门御兽法门,虽然需要神念来辅助,不过对付一头灵智未开的猛虎,应该也是足够了。”
陈抟的话音在陈小川耳畔落下,陈小川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一篇御兽法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