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胜利面前,我们就像是小学生一样。”
头发雪白,脸上的褶子,比生物分部诺奖大能和一流专家总数还多的老者,老泪纵横。
年过九十的他,见证了生物分部从无到有,从萌新到生物领域举足轻重的成长过程。
是生物分部,资格最老,威望最高的一流专家。
经历过无数风雨。
可没有哪一次,象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如此的无力。
“未知感染再凶残,也击不垮我们。”
“就算我们感受到绝望。”
“终归也会全力以赴的笑着面对。”
“可楚胜利这退化机制。”
“能够控制未知感染进程的退化机制,让我们彻底明白了,人与人是不同的。”
“就像是绝大部分人,哪怕是再努力,也不可能打破天赋的门槛,踏入一流专家的领域一样。”
“我们很骄傲,我们很自豪。”
“但所有的骄傲与自豪,在楚胜利面前,彻底变成了追不上,看不透,甚至想象不了的挫败。”
“我们和普通人的优势,就是楚胜利对上我们的优势。”
“比起感染,楚胜利在智商上全面的碾压,才是我们崩溃的原因啊。”
每一位一流专家级别的科学家,都是真正的超级学霸。
此时此刻,这些超级学霸们,面对的却是楚胜利这位大神。
骄傲了一辈子的他们。
终于体验到了被楚胜利在他们最骄傲的学术能力上,在他们最自豪的想象力上,被碾压的感觉了。
一时间,生物分院的网络会议室内。
尽是这些诺奖大能,一流专家们的哭声。
三井高野不忍再看。
直接让秘书用技术手段将村上龙三等人逐出了网络会议。
三井高野心情沉重。
整个生物分部的崩溃。
让他,和家老们,智囊们明白,想要再从可编程微生物集群领域追上楚胜利,已经彻底不可能。
“这下我们明白楚胜利为什么根本不在意这场谈判了。”
“有退化机制在手。”
“除非我们能够当机立断的彻底放弃生物分部。”
“骚尼,京瓷,就是楚胜利砧板上的肉,他想割哪块,就能得到哪块。”
“所谓的谈判,根本就是逗我们玩。”
顿了顿,首席智囊待三井高野和三井家老消化了智囊们的判断。
他接着道:“甚至,我们怀疑,骚尼,京瓷,都不是最重要的。”
“还记得楚胜利所说的,在他看来,生物分部的科学家们,比骚尼值钱多了,这句话么?”
“或许,这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那就是通过退化机制,掌握感染进度。”
“变相将整个生物分部,变成给他打工,干活的苦力。”
“还是不用付一米分薪水的那一种。”
智囊们的判断,三井高野不寒而栗。
家老们也被智囊团队的这个猜测吓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骚尼,京瓷,根本就是楚胜利用来干扰三井财团视线的幌子。
根本不重要。
“难怪啊,当我表示骚尼金融为核心资产,不接受任何意向的时候。”
“凯瑟琳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楚胜利把骚尼当成了随手捞一把的商品。随便哪个部门,只要能捞到手,那就是意外之喜。”
三井财团耗费大量的资源,分析楚胜利究竟看上骚尼那些资产的举动,其实陷入了误区。
因为楚胜利至始至终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脚盆生物学界的半壁江山,生物分部的所有生物学家。
可想明白了这点。
并不意味着有办法解决。
甚至更让三井财团上下感到糟心。
“骚尼,京瓷,能不割肉么?”
“不能。”
“生物学家能不给楚胜利干活打工么?”
“还是不能。”
脚盆生物界半壁江山的性命捏在楚胜利手里。
三井财团唯一的反制手段,那就是自己主动将村上龙三等近万被感染者解决掉。
但后果。
根本不是三井财团能够承受的。
三井高野和家老们也有股想哭的冲动。
在楚胜利面前,他们也是砧板上的鱼,无论怎么翻身,怎么挣扎。
也逃不脱楚胜利的手掌心。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
三井高野甚至想要回到三井雄一出生的时刻。
把这个财团的大罪人,直接弄到马桶里冲掉,一了百了。
“鉴于三井雄一给财团带来的巨大损失。”
“我建议,剥夺掉三井雄一的继承权。”
“三井健雄家老一脉,所有的权力同步回收,除去骚尼之外,不再有其他任何权力。”
“骚尼是他们一脉内部的产业,自行解决。京瓷上,财团所有的损失,生物分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为财团工作的所有损失,用三井健雄一脉,除去骚尼外所有的其他产业来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