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无语,鄙视的看着神色飞扬的郝校,“那可是你亲爸,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你看你还不信,那是我亲爸我能诋毁他吗?以后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站起身,郝校坐到了简单身旁。
虽然他的表情和神色都不像在说假话,可简单还是不信。嗤了一声,“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书瑶吗?”简单对着门喊了一句。
“是我,开饭了,快出来吃饭。”
“好。”
她连忙站起身,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拽着郝校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起来,“快起来起来,吃饭了。”
郝校并没有配合她的力道,任由她将自己拉成弧形,笑着说,“你好了?”
“矫情一下就得了呗,还能一直不好啊,快起来。”
“那就好。”
话落,他猛地站起身,完全没给简单一个力道的缓冲。她还是揪住他的胳膊用力拉他,被他这么一闪直接往后仰。
“啊!”
郝校吓了一跳,本能的环住她的腰扶住了她,盈盈一握之间,他的心跳跟着急速上升。
互望的神色里,画面似乎定格,有暖暖的桃花色在周围飘散。
扫了眼地面,简单甩手就给了他一撇子,“吓死我了,你起来怎么也没个动静啊?”
被她这一吼,暧昧的气氛完全没了,郝校扶起她,没好气道:“鬼知道你会摔倒吧?赶紧收拾收拾吃饭了!”
说着直接离开了房间。
简单无语,用力瞪了他一眼,“是你把沙发搞得跟猪窝一样为什么要我收拾!?”
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收拾,一路因为这个话题吵到厨房。
安书瑶正在盛最后一个菜,迟严风在捡碗,红姨在摆盘,看到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出场,都有些傻眼。
安书瑶笑着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
简单用力撇了郝校一眼,“谁知道他?神经病,突然就变的不正常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笨了!”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行了。”迟严风出言打断两个人,“这么悠闲不出来帮着书瑶和红姨忙活,你们两个借宿的还真是心安理得。”
简单撇撇嘴,坐到了椅子上。
郝校也噤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才跳到快要吐出来的心脏,因为这几句争吵被压下去不少。暗地里,郝校默默松了一口气。
简单不知道他的心里变化,完全把他当成了神经病,看到他就生气。
下午预定要好好庆祝的晚餐终于在夜幕降临至极姗姗来迟。
落地窗前,一张长形餐桌前,十几个美味佳肴依次摆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菜香味,夹杂着红酒的醇香,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简单心里的痛似乎被美食正在渐渐治愈,吃的开心极了。
她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敬在座每一个人,“来来来,我们碰一杯,感谢老板和书瑶的款待。”
各自倒满红酒,“干杯。”
五个高脚杯碰到了一起,大家都一饮而尽。
安书瑶笑着说,“今天这顿饭吃的还真是不容易,不过还好,我们坚持了,现在依然很开心。”
她倒了一杯酒,递向简单,“来,简单,把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抛到脑后,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好!”简单配合她,两个女人又干了一杯。
能成为闺蜜,自然是因为了解,更多的是因为她们的兴趣爱好以及三观都差不多。
简单虽然大大咧咧,但是骨子里和她一样,习惯将伤心的事藏在心底。不愿轻易向外人倾诉。
在没遇到迟严风之前,她们彼此就是倾诉目标。可倾诉紧紧只是倾诉,她们都替对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久而久之也就懒得说了,喝酒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有什么事是喝一杯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喝两杯。
菜色几乎没动,两个坐对面的女人已经将手边的一瓶拉菲喝了近一半。
脸色愈发红润,状态也越来越不对劲。
安书瑶用力拍着桌子,一改往日的温柔,指着简单,“其实不就是这么点事情吗?你想开点,不要再难过了,听到没有不要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