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卧室处处透露着怪异,却找不出怪异在哪里。
突然沈千宸喊了我一声:“霖霖,你看那个衣柜。”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并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奇怪吗?”
“位置很奇怪。”沈千宸往衣柜那边走去。
我瞬间明白这间卧室怪异在哪里了!衣柜摆放的位置确实很奇怪。平常应该摆床的地方却摆着个衣柜。通常情况下床头的地方墙的另一边应该另外一个卧室。可据我所知,那个方位并没有另一间卧室!
我走过去和沈千宸一起摸索着。突然扳动了一个什么开关,衣柜从中间分开了。竟然还有一道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永远想不出自己会看到一副怎样的画面。直到我走进去……
屋子里很暗,没有丝毫光亮。漆黑中还带着阴森。室内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因为开着暖气,穿着外套的我在屋里的我明明皮肤感觉到了闷热,可脊骨的位置却在发凉。空气中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色糜靡的气息,浓郁地让人不适。我伸手摸到一个开关,啪地一下打开灯。
屋子很大,墙上却摆放着各种器具,各色各样的带着刺的鞭子,手铐,颈拷,绳索,针筒灌肠器,肛塞拉珠……多到令人头皮发麻,我光看着都毛骨悚然。
可我现在根本就无暇去想那么多。我的眼睛直直地盯住了那个人儿。他的双手被拷着吊在器具旁边,低垂着头,赤裸的全身遍布着乌青和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开裂发炎,几乎没有一块肉是好的,下面还有干涸的白色固体,凝固在大腿内侧,一直延伸到小腿。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气。那是……秦淮!我捂住嘴,感觉眼泪要夺眶而出,我甚至不敢伸手去叫醒他。沈千宸也愣在了那里。
估计感觉到人来了,低垂的头费力地抬起。我看到了那张脸,苍白消瘦地不成样子,那张唇干涸地皮都翘了起来,唇角还有血迹。本来迷人夺目的眼睛此刻灰败地要凹进去了。那双眼是真的灰败沉寂,没有一丝星亮,连焦都聚不了。
“秦淮。”我颤抖得喊出那个名字。
那消瘦的人拼命地聚焦,终于看清了我,眸子燃起了一点光亮:“小霖……真的,是你?”声音虚弱颤抖,甚至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