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深呼吸，“你一定要逼我吗？”

“逼你？”

陆秉淮的手臂，似乎一瞬间失去了力气，他冷峻的侧颜看起来有些萎靡，一时间像是沧桑了不少，“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这些天的相处，陆秉淮明显感觉到，姜暮已经在逐渐地在意他。

可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喜欢和好感很容易，但是也不长久，在一起很简单，坚持却很难，陆秉淮，如果我现在因为这一点点的喜欢跟你一起，是对你的不负责任，因为这样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段不平等的关系，我永远没有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到最后，感情被消磨殆尽，受到伤害的不只是一个人。”

喜欢，什么都行。

但没那么喜欢，则是什么都不行。

她想要的爱情，是非他不可。

“如果我说我可以永远爱你，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有任何退缩呢？”

姜暮抬起眼睛，她看到那双往日凌厉锐利的眼眸，此刻只剩下黑沉的墨色，氤氲起来，在眼底逐渐散开，她的心脏被一点点的揪起来。

嗓音压低，有些微微的哑，“陆秉淮，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一年两年不放弃，但是五年十年呢？你真的确定自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一次又一次的不放弃坚持下去吗？”

陆秉淮眼底聚集的墨色，似乎一瞬间就要迸裂开来。

不知道是怎样沉重的情绪，浓郁的压在姜暮的心头。

“我可以！七年前可以，现在依旧可以！”低吼的嗓音，不受控制的沉冷，却一字一顿，像是要戳在人的心脏深处。

姜暮愣住。

她看向陆秉淮的眼底，充满了狐疑，“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