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没有理会这个尖嘴猴腮的谋士,继续进言道,“大人,就算你不防着那铁血十六骑,你也要注意那林中之人的铁甲怪兽吧?我听说那些金属怪兽冒着黑烟,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法追踪,大人,如果这些怪物冲进我军阵营,可有防御之策?”
“柴文山,你这是在违抗军令,指挥使大人,此人心术不正,大战在即,扰乱军心,罪不可恕,理应当斩,请指挥使下令吧。”这尖嘴猴腮的谋士义正词严的说道。
“候作人,在这座军营里到底你是指挥使,还是我是指挥使?要不,你到我这里来下令吧。”路文翰猛的双手一压案几,支起身体,眯着眼睛盯着那名尖嘴猴腮的谋士,语气僵硬的说道。
“呃”被称候作人的这名谋士并没有真的惧怕,只是一时语塞,进而摆出一副要告状的样子。“那我不敢,不过,如果路指挥使大人不惩戒此人,我明日便回京禀明枢密使大人此事,让枢密使大人来定夺此事。”
“嘶……”军帐里其他几名将官倒吸了口冷气,相互看了看,露出了鄙视又有些畏惧的神情。
“呼!”路文翰长长呼了一口气,颓废的坐了下来,有些气馁的说道,“柴文山只是在阐明事实,何罪之有?好了,文山,你还是退下吧。”
柴文山脸露出了挣扎的神情,几番犹豫之后,才拱手道,“路大人,家中老母生病,可否告归?”
柴文山此言一出,除那候作人外,众将都惋惜的看着柴文山,无奈的叹息,不过眼神中也有几份释然的神情。
“不必了。”大帐之中路文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响起的太过突然,吓的众人一哆嗦,路文翰也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全都盯向路文翰身后,却看见他们的指挥使不知何时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身也被套了绳子。
而路文翰的身后站在一人,此人二十几岁,却貌比潘安,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眼中却透着不可质疑的坚定。
“这人何时站在这里的?”巨大的疑问从众人心中升起。
项清溪扫了一眼众人,在众人不敢轻举妄动,才微微松了口气,在梦中,自己制服了路文翰,除了那个候作人外,其他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请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哼?”路文翰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哼了一声。
“哦,我就是……”项清溪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你闭嘴,黄口小儿有什么可介绍的,来人呐,把这小儿给我抓起来。”候作人跳将出来,叉腰说道,可是叫了半天却无人进帐。
和梦中一模一样,还是这个候作人在这里呱噪。
“嗯?来人呐。你等着,擅闯中军大帐死路一条。”候作人还在那里叫嚷着,不过还是没有人进账来。
“呱噪!”项清溪一个闪身来到候作人身边,对着候作人的喉咙凌空一指,然后就是一个大耳光,就把候作人扇到一边去了,候作人一手捂着喉咙,一手捂着脸,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