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街。
不同于夜晚的繁华,在白日里,整条大街上就显得十分的冷清了。
大多数的青楼都还闭门谢客,只有刚从温柔乡出来的男人,三三两两的在街上走着,偶有几顶轿子从那些人身旁掠过。
此时的倚红楼内,同样安静,只有时不时有几个男子整理着衣衫从里面出来,偶尔对上从隔壁房间走出的视线,彼此相视而笑,各自了然。
而随着楼梯蜿蜒而上的四楼,此时却静悄悄的一片。
其中一间房前,有身着嫩芽色衣裙的侍女站在门外,如一株巍峨不动的小树一般。
清秀的小脸上肤色白皙,眼角处却晕开一抹红色的胎记,拳头一般大小,掩去了面上的美感。
她听力了得,听到屋内细小的响动,转身便推门进来。
她步履轻快,撩开碧绿珠帘,随着手势放下,成色难得一见的月光石随之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姑娘,你起来了。”
她恭敬的上前去,撩开床帘,扶着那只宛若凝脂的手。
床帘之内的人也随之站起来。
女子的容貌堪称绝艳倾城,还未梳洗,身后及腰的鸦发披散在脑后,泛着柔顺的光泽,纤细的天鹅颈,仿佛一折就断,黛眉轻扬,眼角翘起的狐狸眼,尽显妩媚。
身后的侍女轻手轻脚的为她梳洗,一番装扮后,她这才提着裙摆走出外间,慵懒的坐在紫竹席上,支着矮几,含笑的看着巧末打开房门。
侯在门外的侍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美的膳食送到矮几上。
她们轻手轻脚,动作行云流水,雅观之余,更不拖泥带水,可见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