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昭回到檐下,却见净忧抬眸,看着两只鸟儿离开的方向。
脸色凝重,不复之前的慈悲。
“王爷内心的戾气太重,好像一把无法掌控的利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长久以往,对于王爷来说,并非是好事。”
净忧转过身,一双眼睛认真的看向玉重昭。
玉重昭对上那双似是洞若观火的瞳眸,双手紧了紧,寒眸只越发的坚定。
“要成就大业,本就需要一些必要的牺牲,大师应当明白才是。”
“贫僧明白,但,贫僧更知,为君可无情,却更要有情,而贫僧并未从王爷身上看到这一点。”
说着,朝玉重昭轻轻颔首。
“贫僧告辞。”
说着,转身往内室走去。
那是净忧无声的拒绝,可即便是如此,玉重昭脸上神色依旧不变。
他知道,请净忧出山,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他抖了抖袍摆上细密的水珠,却并未离去。
边上的矮几摆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方才,他正与净忧对弈。
他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随意的捏起一颗黑子,敲着棋盘。
漆黑的瞳眸映着眼前的棋盘,黑白棋子纵横,黑子已成飞龙之象,盘桓在期盼之上,如飞龙在天,气势磅礴,而白子也不弱,看着随意的落子,俨然成了与黑子抗衡的局面,两不相让。
眼角的余光掠过身后月门的衣角,寒眸带着轻讽。
“还不出来。”
随意的话语,却分明带上了肃杀之气。
长亭神色微变。
她分明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却还是能被此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