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怪事因石榴而生,夜兰双眼一瞪,斥道:“三郎对你不薄,你为何设计相害!”
石榴泣道:“非是奴婢有心相害,实是身不由已啊。”
“石榴,你是受何人指使?”步云龙不敢相信这看似柔弱的石榴,会有一副蛇蝎之心。
石榴用力甩着头,说道:“天地良心,石榴绝无加害主人之心,此事也非他人指使,皆因奴婢乃是六阴地媚之体。”
步云龙不解地问:“六阴地媚之体?这是何意?”
石榴说道:“师父说过,六阴地媚之体,世所罕见,若为外人知晓,便会生出祸端。奴婢三岁之时,便被师父每日以药浴收敛六阴体髓,到六岁时,已经将六阴体髓纳入了关元穴中,被师父以秘法封穴,再无外池。”
“哪想适才主人与夜兰的内力突然在奴婢丹田之外相撞,撞开了关元穴外的封穴之力,泄出了六阴之气。此气与主人的九阳气息混融之下,便生出了这种泰和之气。”
夜兰眼睛血红、气机紊乱,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双手撕开胸口的衣衫,喘息着问道:“什么这气那气的,快说眼下该怎么办?”
石榴脸色红得发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奴婢不知该怎么说。”
“你这个害人精,再不说我杀了你!”夜兰疯了似地,纵身扑向了石榴,
石榴心中有愧,也不躲闪,肩头被夜兰一抓,右襟的一溜绊扣扑扑扑地崩开,露出了她雪白的玉颈右肩。
这玉肌在星光之下耀出玉质的润光,让夜兰双手一僵,眼中变得得迷茫起来。一霎之后,她双手突地一抓,抱住了石榴的赤裸的右臂,一对玉唇吻上了石榴的香肩。
石榴顾不上夜兰的异样,只是低声哭道:“奴婢愧对主人,愿以死谢罪,只是身死之前,愿以此完璧之身,替主人清除体内的淫邪之气。”
“不要寻死寻活的,你有何法,快快说来。”步云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也变得烦躁起来。
他刚刚摆脱了心灵的羁绊,勉强地接受了王子凤的情感,没想却突然又要面临一道肉之考验。
石榴嗫嚅道:“主人……须先效法天地自然,男女交合以化淫邪,阴阳相融以正乾坤,伐经洗髓以濯尘微……若不如是,体内渔火焚身,神人难回。”
“明白了。”这话说得无力、无奈,而又有几分悲壮。
他有一颗追求完美的心,渴望一份地老天荒、轰轰烈烈的爱,既知前世不可回,才向那愿意为爱死而无憾的王子凤敞开了一线心扉。他想把现世的第一回,献给挚爱的人。
但眼下的情形,却要又一次打破他的愿望,让他为存活而坠落。难道这也是天意么?
夜兰淫昵的声音,在荒野之中震颤。她紧闭着双眼,双臂死死搂住了石榴的脖子,大腿夹紧了石榴的手臂,肆意扭动着腰胯,血红的小嘴更是四下乱撞,寻找着石榴的双唇。
这一幕落在步云龙的眼中,更让他心火暴燃,胯下难耐。就在他百般抑制体内的渔火之时,石榴也好像到了失控的边缘。她一把推开了缠身的夜兰,除去了衣衫,只余一件深红的兜肚挂在胸前。
她来到近前,抬起泪眼,望着步云龙,压抑着声音说道:“我的主人,趁奴婢还有一丝清醒,请允许奴婢用这清白之身洗刷罪过吧。”
他的一只手,颤抖着拭去她眼角的泪:“哪有什么罪过,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冒犯一个纯洁的女孩,这才是天大的罪过。”
石榴的泪更是止不住地流淌:“不是主人冒犯,是石榴……”
石榴的双眼忽然变得迷离无神,她双臂一张,扑向了步云龙,一对玉唇吻向了他的唇间。
步云龙扭头一闪,躲过了双唇却躲不过她疯狂的拥抱。他身体一个后仰,便摔到在了草地之上。
他原本还在全力控制着体内的燥热之气,猛然被她扑倒在地,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男性的原始霸气:“老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扑倒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男!”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动之下,体内的淫邪之气便如惊涛骇浪一般冲破了他的控制。他双眼血红似火,瞬间变成了一头无耻的野兽。
他不知自己如何除去了衣衫,不知怎么扯下了她那件深红的兜肚,只感觉自己融入了一片泥泞的火海,在燃烧之中象野兽一般嚎叫不息。
伴随这嚎叫声的,一会儿是石榴那似泣的呻吟,一会儿是夜兰那引吭如歌的畅叫。但那一直未曾停息的啪啪声,却是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变成了粗重短促的喘息。
三具赤条条的躯体,仰躺在草地上。三人已从渔火的控制中清晰过来,六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的繁星浮云,谁也无颜扭头面对身边的人。
这别样的沉默,持续了许久,躺在二女中间的步云龙终是活动了一下身体暗想:“咱是男人,还是咱先说话吧。”
步云龙连战一个时辰,大汗淋漓,全身发虚,话也变得有气无力:“石榴,夜兰,今晚之事,虽是迫不得已,但我步云龙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从现在起,你俩就是我的女人了。但凡有一碗饭、一丈布,也决不会亏待你们。”
“呜呜呜……”
“嘤嘤嘤……”
夜兰与石榴掩面而泣,步云龙暗暗叹了口气,劝道:“都别哭了,穿上衣服,咱们回去。”
“主人别急。”石榴弯腰坐了起来,说道:“咱三人体内的淫邪之气虽去,但阴阳二气仍是各行其途,若任其阴阳激荡,还会再度衍生出淫邪之气。需得将这阴阳二气融为一体,方能消除后患。”
夜兰声音虚弱地说道:“丑时将尽,天都快亮了。姐姐既有解法,还不赶快施为。”
“妹妹说得也是。”石榴站起身来,将夜兰从地上拉起:“我将行功之法传你,你先来,我也好在侧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