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正亲自出殿,恭迎公主入内。
盛月曦微微下躬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金安。”
皇帝一时眉开眼笑,“曦儿,快起来,到父皇的身边来。”
盛月曦正起身,略显活泼地走到皇帝身旁。
宁海俊从未有福分见过这位深受圣宠的镇国公主,今日是首见,便觉公主果然如传言所说,秀丽脱俗、不同凡响,一时之间竟看的有些呆了,以致失了礼节。
直到盛月曦疑问地看到了他,他才拱手上前行礼,“微臣宁海俊参见镇国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她只是颔首一笑,并没有太在意他,反身便向皇帝撒娇道:“父皇,飞云将军……”
盛月曦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曦儿,父皇正要和你说此事,刚刚宁爱卿正在向朕汇报,你的驸马现在已经进宫了,他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盛月曦顿时喜出望外。
“真的?父皇你不会骗曦儿吧?”
皇帝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十分宠溺地笑道:“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儿臣……”
盛月曦已经迫不及待,正欲跑去宫门迎接,却被皇帝一把拉住,“女儿家也不知道学着矜持点!好了,你就在这儿等着,他一会儿就来了。”
没过多久,外头驻守的侍卫就进来传话道:“皇上,飞云将军求见。”
随着皇帝轻轻点了点头,李正方才嘹声宣道:“宣飞云将军觐见!”
寒翊云在龙奇的搀扶下,徐徐走了进来,先是看到了宁海俊站在一旁,他微微向他点头示意,然后两人便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公主殿下。”
皇帝瞧见寒翊云这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便立时抬手道:“免礼!”
盛月曦甚是担心地看着他,一身干净整洁的新衣冠服完完全全遮掩住了他身上的伤,她不知道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他此刻的样子,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否则以他的武功,怎么会连站着都需要有人搀扶。
看着看着,她便不由紧着手,轻轻扯了扯父皇的龙袍。
皇帝自然清楚她的意思,于是立即吩咐左右,“来人!给飞云将军看座。”
寒翊云匆匆叫了一声:“皇上,这不太合礼法……”
“爱卿受了重伤,就不必再拘谨了,免得曦儿为你担心。”皇帝平和地笑了笑,“其实爱卿先调养一下身子,再来见朕也不迟,怎么就急着进宫呢?”
转眼间,内监已从外头搬来了一张木凳,放在了寒翊云的身后。
看着公主担忧的神色,又听着皇上的话,寒翊云只得承情拜谢,继而神态恭谨地坐在了木凳上。
“回皇上,臣有要事奏报,不宜耽搁。”
话音刚落,他便下意识地瞧了瞧殿里的其他人。
皇帝随即领悟,便摆手对殿内的其他人道:“宁爱卿,你先退下吧。除了公主和李正,其他人也全都退下。”
殿内几人异口同声:“诺!”
李正匆匆赶着其他人出了御书房,接着自己关紧了门,又走到了皇帝的身旁。
寒翊云稍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镇国公主,皇帝便一笑道:“无妨,曦儿她非常担心你,而且无论什么事情,对于曦儿,你都不用有任何的避讳。”
“微臣遵旨。”他适才禁不住咳了两声,才将一切娓娓道来,“皇上,那夜宫宴,西雁出动了夜卫府,窃取了兵部的机要文书,微臣发现其图谋后,拼死追夺,可是对方有备而来,人手充足,窃取之后便马上四散而逃,微臣实在分身乏术。危急关头,只能夺回其中一队人身上的绢帛,经过拼凑之后,微臣发现此文书就是我朝西南防线的军事部署图,不过微臣夺回的,只是其中一角而已,其余的应该已经被他们传送回西雁了,以那雁帝一贯的秉性,我朝西南一带,不日就会大兵压境。”
皇帝眼底有隐忍的怒火,这些日子他都在担心这个问题,却一直苦无对策出来,只能先严密地封锁住京城,不让半点消息传出去。
“飞云将军,你确定他们已经传回西雁了吗?朕早就封锁了京城……”
寒翊云连连摇头。
“皇上,就算您封锁了京城,也一样还是会有出入,更何况刺客早有准备,必定是在窃取之后,马上把文书传回了西雁,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要传令西南军线,紧急调防,再派人密切监视城西使馆的两位西雁皇子,暂时不必撕破脸皮,然后派可靠的大将领兵增援西南,只是微臣重伤未愈,即使去了,恐怕也难以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