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寒锐驰艰难抬起沉沉的眼皮,头痛得几乎要炸裂。伸长手臂在枕头周围胡乱摸索,终于摸到吵个不停的手机。
眯起眸子对着屏幕,荧光晃动的屏上闪烁着父亲来电,他滑开屏,“爸”嗓子有些嘶哑。
“锐,怎么还没来公司?”灌入耳膜的是父亲的厉声质问。
脑袋昏昏沉沉,沉重得像在里面塞进一块石头,他微侧着半抬起身子,墙上挂钟显示九点五十。
若是往常,他七点起床,九点已坐到办公室批文件阅览财报,或者在会见客户的飞机上。
昨晚,真的喝多了。
“立即过来!”没等寒锐驰回应一个字,电话重重挂掉。
昨晚心情糟糕,待左舒儿离开后,便是一番昏天暗地的醉饮。
为什么总被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牵动心绪,最后那两个字,如两把尖刀扎在胸口,他心烦意乱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直至醉到卧倒。
用手柔几下太阳穴,一把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
父亲怎么会忽然来电?他动作迟缓地扣着白衬衣上的纽扣,定定地盯着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寻思着。
平滑铮亮的镜面上,照出一道气宇不凡的挺拔人影,唯独面色有些憔悴。
手机滴的震动一下,他将衬衫塞进长裤里,走到床沿拿起手机,是何静宜的短信。短信里说,董事长亲自来办公室了,还带着寒家二少爷。
他回来了?染墨的黑眸惊起一丝波澜,父亲亲自带寒子希去集团,意图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