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道窄得只容得下一人通过,寒锐驰不得不侧身抱着左舒儿下楼。
“这种鬼地方怎么住人。”寒锐驰不满地嘀咕道。因为怀里抱着人,他走得小心翼翼。
左舒儿嘴上不言,心里却想,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怎能体会到普通人生活的不易。
原本左舒儿在溪城也有个温馨的家。
无奈父亲早逝,后来房子被莫名其妙易了主,左舒儿发现时,母亲人已失踪,孤零零的她被赶出那个住了十多年的家。
大四回溪城实习,她在老城区城中村租了便宜的房子,已经在这儿住了大半年。
从开始的鄙夷和不接受,到慢慢习惯,甚至用心将自己的小窝打造得越来越舒适。
人啊,其实没有什么是适应不了的。
现实就好像一块磨刀石,它可以一点点地将你的不满、鄙视、嫌弃全部打磨光,直到自己去习惯它、适应它。
很多时候,我们终究还是会被现实改变。
终于走出居民楼,寒锐驰简直感到重见天日。
中午时分,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么抱着,左舒儿心里别扭,隔一会就会让寒锐驰放她下来。
“闭嘴,吵死了。”他全当没听见。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迎面两个上了年纪的阿姨似乎在议论他们。
左舒儿赶紧将脸转向寒锐驰的胸口,近得几乎要贴上去了。
相比这种亲密接触的尴尬,她更不愿别人看到她的脸,指手画脚。
她刻意保持着自己的脸与他胸口的距离,谁知他故意用手按住她的头,她的脸零距离贴上他的衬衫。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她可以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