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人了吗?”包间内,打扮近乎妖艳的廖红雪沉着一张明艳的脸冷声问道。
“没有。”
“没找到。”
“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可是并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
“那个人虽说受的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他的伤口会流很多的血,若不及时止血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不等这人将话给说完,廖红雪就满脸不耐烦的打断他,冷着脸挑眉道:“你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虽然在主人,甚至是芍药的面前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卑微得好似地底下的一粒小小的尘埃,任谁都可以欺压她,羞辱她,贱踏她,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但在她面前的这些人跟前,她廖红雪就是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女神仙,她掌控着他们的生死,她就是他们命运的主宰。
在他们的面前她的命令就等同于圣旨,谁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她既能让他们生,亦能让他们死。
他们畏她,惧她,却又敬她,尊她,这种高高在上可以发号施令的感觉让得廖红雪异常的享受,也慢慢的让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许是平日里受到的欺压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稍稍能做点主的时候她整个人就飘飘然了,毕竟这种滋味太让人沉醉,也太令人着迷了些。
“廖小姐,我我我没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而已。”
闻言,廖红雪妖娆中略带几分冷意的目光就落到了回她话的男人身上,她神色莫名的道:“是吗?”
“是是的。”
“结巴什么,我很可怕?”
“没没有。”男人下意识的回话,却没忍住又结巴了一下,他便一脸无措的看向廖红雪,眼神里带着几分莫名的尴尬。
是了,按照上面的指示他们这一支小队的的确确是交到了廖红雪的手上,从此以后他们就只能听命于廖红雪,对于廖红雪下达的命令他们要无条件的立即执行。
可到底他们跟廖红雪接触的时间还不长,彼此都还不是十分的了解彼此,因此,尚处于磨合阶段的他们之间很难对对方产生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偏偏从他们接到指示的那一刻起,廖红雪就成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说,从那以后他们也无法再越过廖红雪朝上面递消息,说起来他们不服廖红雪也是有的。
然而,谁让廖红雪不但心机特别的深沉,揣摩起人心来她亦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刚开始接触到他们的时候廖红雪表现得多么的小心跟谨慎啊,甚至于为了取信于他们,她真可谓是能屈能伸到了极点,将他们整支小队都耍得团团转。
等到她将他们给了解得透透的之后,廖红雪施展起收服他们的手段来又可说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妥妥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待他们回过神来,啧啧战斗已结束,廖红雪获胜,他们以惨败收场。
只饶是如此他们也很不甘心不是,这不连带着情绪就时不时带到脸上来,也不怪廖红雪瞧了心中不痛快。
“我知道让你们跟着我是挺委屈你们的,不过说句难听的,这事儿你们没得选,我同样也没得选。”在这些人面前廖红雪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是没错,可她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开口将这些人给她调遣的人虽然是她的主人,但指派这些人给她的人却是芍药,一句话说白了就是廖红雪不敢相信芍药,也绝对不敢真的信任芍药安排给她的人。
说她小心眼也好,嫉妒也罢,大概真是同性相斥的原故,廖红雪觉得芍药对她有敌意,又焉知芍药会不会觉得她对她也有敌意?
只因她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有力,所以即便芍药觉得她对她有敌意也没将她给放在心上,实在是她在她的面前太过不堪一击,随她想怎么捏着玩就怎么捏着玩。
相反,对廖红雪来说芍药对她的威胁是绝对致命的,毕竟在她没有真本事之前,芍药想要弄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不费吹灰之力。
哪怕从接手这些人的那一天开始,廖红雪就不可能将他们当成她的心腹,但这都只能放在她的心里,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对外她得在这些人的面前展示她的心机与手段,并且尽可能的收服他们为己所用,否则先不说芍药会怎么想她,就连她的主人都会对她起疑。
那样的结果不是廖红雪想要的,于她而言只要可以成为人上人,那么没有什么委屈是她不能受的,在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之前,便是让她对着芍药下跪她也跪得下去。
只愿芍药没有失势的那一天,否则她的报复也百分之两百是芍药意想不到的。
现如今的她,要什么没什么,除了必须在主人面前表露出来的心机跟城府与各种手段之外,她就绝不能在其他方面表现得太过完美,那样太招人恨,毕竟眼下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底气与实力去应对。
这种时候她表现得越差,能好好活着不让人给她下绊子的几率就越大,待她慢慢的成长起来,她相信能阻挡她前进的人就会越来越少,直至最后一个都不剩。
“主人交给我们去办的事情有多重要我相信你们心里都有数,谁要是坏了主人的大事,别说我讨不到好,就算是你们也必然讨不到好。”顿了顿,廖红雪语气幽幽的又道:“看我不顺眼没关系,不想服从我的命令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们在对待主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时可以尽心尽力,毕竟说到底我们效忠的都是同一个主人,至少我们共同努力的方向是对的。”
“廖小姐。”金雷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兄弟们,又看了看喜怒不形于色的廖红雪,面色严肃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