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普布心下一惊,对方功力之强,他又识得师门,想必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靠向李成卓一侧,再不敢言。
李成卓见他一招之内将大和尚击退,功力深不可测,定是前辈高人,拱手说道:“阁下武功卓绝,在下十分佩服。”一面唯唯而退,只觉今日若有此人在场,我等却是万万不敌了。正要寻隙脱身,忽闻身后啪啪……啪啪……,数声掌音清脆。
回头一看,心下又惊又喜,不远处一女子徐徐而来,周身缨络华贵,锦衫罗裙,发束翠簪,生得娇艳欲滴,身后随来的还有两名女子,皆是花容月貌,娇息喘喘。
李成卓面颊微红,急忙合着众人俯身叩拜道:“属下参见公主,不知筱玉公主大驾,请公主恕罪。”来人正是张玉,数年一过,已是娉婷玉立,美艳不可方物。她却毫不理睬,拍手说道:“阁下武艺倒是不错,不过本公主既然到了,你也休想带走此人。”又见众人跪地不起,取出配剑,合鞘击在李桑二人肩头道:“你们还不起来。”无伤见她朱唇微启,瓜子脸上五官明艳动人,相较儿时别有一番风韵,举手投足却还留有三分少时的稚气。
他虽不甚敏锐,数年前武林大会之事却还记忆犹新,不觉说道:“你……,难道是张玉。”张玉见他高大英武,活脱脱一个俊朗少年,不觉脸上微微一红,若非此人数年前打伤我,现又伤了爹爹,却还不错,她嗔目一望,悻悻说道:“你,什么你,宋无伤,你伤了我爹爹,若是识相,乖乖跟我走,你要是不从,我便杀了你。”
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决绝。若男见那女子甚是貌美,无伤哥哥真还认得,又闻她居然能叫出哥哥姓名,心下早已按捺不住,不觉冲出小屋,大声说道:“无伤哥哥,她倒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认识。”
张玉吃了一惊,抢先说道:“你是谁,无伤哥哥,酸死了,也不害臊。”若男道:“他是我相公,有什么害臊的。”张玉心下一惊,冷冷笑道:“宋无伤,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骗得人家大姑娘口口生生哥哥,相公的。”
无伤道:“我和若男已经成婚,我们怎么叫,关你何事。”张玉心下一恼,只觉这少年纯实,果真讨人喜爱,醋意莫名而来,宋无伤功力深厚,与家传混元内力同出一源,她虽贵为公主,却从未见过这般卓异少年,爹爹抓他只是为得混元真经,他既已成婚,我却偏偏要把他抢来,也算遂了爹爹心愿。
笑道:“他这个人,贪财好色,小时候就欺负我,我看你长得不错,可若跟了他,这辈子可就惨了。”无伤是什么样的人,若男心里清楚得很,便知她言语相激,旨在离间我夫妻二人,此人未免太小看了我,才不会上当呢。
她微微一笑,说道:“哥哥对我一心一意,倒是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入了多少人床帏,行那个什么……。”她看看了阳顶天,二人微微一笑,又道:“闲来只知道挑拔别人夫妻,勾搭人家相公,无伤哥哥便是多看你一眼,也是玷污了他。”张玉闻言,心中怒不可遏,急道:“你……我现在便杀了你。”说着便拔剑而上,径直朝着若男胸口刺去。她自小随张桢修习混元真经,这一剑来得急猛,是何等威力,若男伤重,内力尽失,早知避不过去,却还挺身而立,由她刺来,无伤早已闪身挡在身前,情急下,不觉使出阳顶天所授挪移手来,张玉混元内力早已突破一层,相较与无伤在百花谷勤习之功还是远远不及。数年来,她武功精进不少,所习剑法均是张桢倾力所授,急切使出,一时却忘了变招,长剑所触,只觉绵软无着,剑锋斜出,被无伤借力反震,猛地飞出数米。
她内力深厚,腾空一跃,收势落下,未想宋无伤果真为了此女,竟连性命不顾,也要护她,心下又气又恼,冲着众人叫道:“你们,还不给我上,杀了这女的。”
李桑二人面面相觑,见他二人挡在身前,好似两堵坚墙,自知不是无伤、阳顶天对手,却又不敢违命,二人之中,无伤看似最弱,李成卓道:“大和尚,那小姑娘受伤颇重,一定跑不了,你我先将这臭小子拿了。
说这话时,心下只盼那姓阳的不要插手,二人挺身而上,双双从两侧攻了上来,身后高丽武人齐出,无伤左右催力,欲使乾坤手拒敌,怎奈李成卓无极剑法疾迅,看似早知他内力奇雄,虚晃一招,避开掌心,持剑击往下盘,说道:“大和尚,这小子招式古怪,休与他掌风相接,二人一左一右,招招下行,无伤未料对手突地变招,双足点地,使开灵鳌步腾空闪避,众人寸步不让,各自使出看家功夫堪堪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