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辗转反侧,跌跌撞撞。夏欢在密不透风的泥头车厢里被摇的头昏眼涨,干呕了几下喝了几口水终于缓过了神来。
“司机大叔,停车,我方便一下。”空荡的圆筒状车厢里,夏欢手里拿着简易话筒,大喊道。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车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的一位工作人员不满的吼道:“吃喝拉撒就地解决,马上就到机场了,忍忍会死啊。”
夏欢哭丧着脸,可不是会死嘛。这么颠簸的一路过来,再加上车厢里密不透风,肚子里早已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有了倾泻一下的欲望,就这样被扼杀在一句就地解决中。
算了,忍不住了。夏欢小心翼翼的脱掉裤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哦啊舒服。”秽物稀里哗啦的解放了。
“呃,好臭。”夏欢捂了捂鼻子,眉头皱的紧紧地,好奇的探下头看了一下。
“哇靠,怎么像牙膏。”满脸通红的尴尬的笑了笑,伸向裤兜掏纸。
“忘带了”
夏欢左顾右盼,车厢里被打扫的连块混凝土渣都不剩。余光一扫,瞥见了右肩的纱带。
“好,就你了。”慢慢的一圈一圈的拆下来,却发现受伤的枪口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疤。一片片碎屑随着纱带的脱离而掉落下来,新鲜的皮肤依旧灰白色,不过比其他部位的颜色稍浅了一些。
“难道这就是传言里的无敌恢复力。”夏欢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缠着纱带伸向了腰下。
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后盖缓缓打开,夏欢盼着盼着,直到最后一丝亮光射进了车厢。
“啊,终于有新鲜空气了。”在所有警戒武警的诧异眼中,一个瘦俏的身躯呈大字状冲了出来,趴在地上享受着氧气的味道。
紧接着一阵幽幽的味道轻轻从封闭的车厢里飘了出来。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小心。有毒,是臭弹。”
“滚,老子的大便。”夏欢冲着说话的人谩骂道。
如同晴天霹雳,所有人看着这个怪物般的夏欢,武警纷纷给枪上膛。
夏欢低骂一声:“年纪轻轻的就喜欢舞刀弄枪,这群武夫。”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双手,弱弱的说道:“我投降。”
一架红色红鹰军用航机停靠在广阔上的机场上,听工作人员介绍这次要去山东青岛,具体地方就无从得知了,只不过似乎跟丧尸疫苗的研究有关。
“一队注意,将样本装进集装箱,五分钟后起飞。”一位拿着对讲机的武警速度下达了命令。
夏欢被装进了一个大铁笼里,手腕粗的钢筋亮的蛰疼了眼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箱啊。”无奈的垂着头,夏欢被单独锁了进去。
而其他丧尸则被一起关到了监狱牢笼似的机厢里,同样的铁栅栏。
飞机喷着灼热的火焰冲天而起,这是夏欢第一次坐飞机,心里很是激动,他倒想发条说说描述一下此刻的心境,但手机已经被军事隔离了,被收走后目前下落不明。
穿过平流层,红鹰稳稳飞行着,夏欢知道,这次到了青岛,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是成为几年后仅供观赏的一个标本罢了。
操控室中,几道信息传了过来。
“红鹰注意,青岛目前正是雷雨天气,下降请注意,三号机场最新消息。”
“收到。”机长淡淡的回了过去,对于开了几十年飞机的他来说,再糟糕的天气都遇到过,这点阻碍根本算不了什么,提速、加大功率,红鹰此时以一个倾斜的角度,向着下方俯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