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秘书“重回”到“昨日”的战场上。他伏在山头,眼睛死盯着即将走进伏击圈中的敌人。
“这群狗日的!”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他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走在最前面的敌人刺刀上还挑着一个头颅!那是我们同胞的头颅!他身边的战友也快按捺不住了。但是现在还不是与敌人血拼的时候。敌人的兵力数倍于我方的兵力,现在冲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没有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的爱。恨是爱的另一种表现,不同的只是方向或方式。
嚣张的敌人耀武扬威地践踏着别国的土地,在他们心目中这也许还是所谓的“圣战”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不惜损坏他人生存的权利。他们打着“优胜劣汰”优化种族的旗帜肆无忌惮地挑起灭绝人性的战争……
狂妄是灭亡的前奏。“轰隆”“轰隆”“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炮响和的愤怒,这使进入埋伏圈的敌人们惊慌失措抱头鼠窜,分不清黑白,搞不懂该上窜还是下跳,“优秀民族”的影子荡然无存。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毕竟是指挥官,与常人不同,迅速恢复了镇定,果断地把混乱的队伍整顿起来,组织进攻。
残余的敌人向山头疯狂地反扑上来。“轰隆”“轰隆”“轰隆”我方埋在山下的恰到好处地发挥作用,把敌人炸得晕头炸得晕头转向,嚣张的气焰炸得无影无踪。随着我方冲锋的命令响起,他和战友们猛虎下山一般向敌人冲去。
大刀在握,红缨飞扬,手起刀落……一时间到处是大刀和刺刀刺耳的撞击摩擦声,战友们的怒吼声,敌人的鬼哭狼嚎声。黄尘夹硝烟,红缨共血光……
激烈的肉搏战间,他的一名战友在他的身后重重倒下了,他急忙转身,还顾不上悲痛,正被敌人指挥官的军刀劈中左肩头,他痛得几乎晕倒。他牙关紧咬,面部肌肉狰狞起来,眼睛瞪圆到快要爆裂。他的脑海只剩下一个意念:砍死这个狗日的!
敌人指挥官的军刀砍下后,正要拔起再砍,却发现自己已动弹不得。对手狰狞的面容让他想到死亡的逼近。敌人指挥官的脑海中翻起自己和同僚比赛杀人的血腥场面,现在,这些场面中的被杀者变成了自己……
他也倒下了,在倒下之前他把敌人指挥官的头与身体分家了。占优势数量的敌人像没了头的苍蝇开始陷入混乱之中,敌人想要退缩,但他们永远退不回去了。有一个敌人倒在了他的面前,他和那个敌人都动不了了,就那么躺着互相对视着。那敌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还带着稚气。他的思维奇异地进入那个孩子的心里,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那个孩子的情感:恐惧、绝望,还有对战争的厌恶、对家人的思念……非正义的战争其实是少数人手中的工具。他合上了眼睛,他的思维也关闭了。
老人仍然在看着学校。刚刚他不过把一段过去的记忆信息传给了他身边的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