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我们还是继续去找那个药啊?”夏魂提了提大药篓,跟了上去。
“是啊,今天一定要找到!”张紫萱摆动双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紫萱,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这都找了四天了。”
“哼!你是在质疑我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
两个人的对话被风吹散,李小蛇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绿树红花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不远处木屋前青树下,张玉泉夫妇看着两人出谷,也是微微颔首。
两人出谷之后,李小蛇再次闭上了眼睛,任微风吹在脸上,感受着风的律动。脑海里回忆着师父施展流风身法时的身影,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移动,如风般无迹可寻,李小蛇根本无法判断师尊的下一步会落脚在哪。而当他闭上眼睛时,师父在他一丈外施展身法他却一点感受不到。
“流风身法,练到深处则无需步法,随心所欲,无风而动,自而为风,清风拂面间取人性命,一念之间,随风而逝,无影无踪。”那年,师父这样告诉他。
“我还没有达到师父那般地步,还是老老实实按着这些脚步走吧。”重伤后,李小蛇更加重视身法,在伤口没好的情况下,内力也没有恢复,只能练练轻身功夫了,或许在内力枯竭的情况下,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呢。
“小蛇,你这身法不错,难怪可以在带着一人的情况下逃脱庐山派高手的追杀。”张玉泉在不远处摆弄草药,见李小蛇停止修炼,出声道。
“要是真的不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了。”李小蛇感概说道。
“以老夫看来,你这套内功威猛不足,自保有余,不然也无法如此之快好转,这些天来,看得出你对医药之术也并不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不知师承何处?我可很好奇。”张玉泉疑惑问道。
“看夏魂那小子的表现,难道没说?”李小蛇看着张玉泉,似笑非笑。
“那小子说他来自傲梅山庄,师父乃是王勃,据我所知,傲梅山庄主事人乃是玉面书生王勃,他却叫你师叔,如此说来,你和玉面书生是师兄弟,你们师父是谁,那小子却说不上来了。”张玉泉说道。
“那小子从来没有回过师门,我师兄弟几人在外也不会报上自己山门的名号,我师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紫竹医馆,坐落于西南边陲,现在山上可能也就是几个童子和师尊了吧,几个师兄早早就出来了,至于师尊的名讳,这个抱歉了。”李小蛇说道。
“紫竹医馆,江湖中人知道的不多,不过我却知道紫竹医馆一向低调,以医药为家,不过据我所知,玉面书生药理方面倒是不见长,夏魂这小子对药理一点都不懂,不过悟性到挺高。”张玉泉摸了摸胡子。
“二师兄好风雅,对药理之事却是不感兴趣。”李小蛇笑了笑。
“那我看这小子傻乎乎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看就是对这些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这倒是有点砸了玉面书生的招牌。”张玉泉哈哈一笑。
“呃……这个,可能,也许是这东西也要看资质的吧。”李小蛇脸一红,心里暗骂师兄放这个徒弟出来丢人现眼,还累得他在这里被弄得尴尬无比。
自从李小蛇能下床走动之后,每天练练身法,逗逗小丫鬟小依,看着夏魂张紫萱早出晚归采药,每日也能和张玉泉探讨医术,在药谷草木和药香中,对枯木经也有所感悟,不过这内力始终恢复不来,他知道这也急不了。
“小蛇啊,紫萱丫头的悟性能有你的一半,老夫也就后继有人了。”这天,李小蛇和张玉泉依旧在聊医术,张玉泉感概道。
“六岁那年,师父问我想学什么本事,我就说要学活得久的,打不死的本事,后来我的苦日子也就来了,跟着师父去施药,还要一个月背诵一本医书或者药经,十岁以后,就要我单独出诊,游走于师门周围各个村落,这其中,苦不堪言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李小蛇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