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阳隆安虽应了拓跋文绍,但随着他的私自南下,已知逼阳南森对他没了父子之情,怕是只为了应付拓跋文绍之命。
何况,拓跋文绍内心究竟是何想法,作何打算,又是否会帮了逼阳南森算计他,逼阳隆安也不清楚。
因而,逼阳隆安也不想南下,甚至起了改换门庭之心,欲与宁王府势力分道扬镳,自寻出路,所以就称病不去,只带着家人往东京道居住。
逼阳隆安不从,拓跋文绍正是缺将之时,又亲笔一书,让与逼阳隆安有交情的东郭景持信亲自来请他。
东郭景寻到带着西蝉玩乐的逼阳隆安后,逼阳隆安现在仍未有寻得落处,怕得罪死了拓跋文绍,大魏没有了立身之地,想了想,就应了,只称送了西蝉回家后就南下,其实不过是想再拖一些时日。
东郭景怕再把事情办砸,燕山派失了依靠,只跟着逼阳隆安,督促他尽快南下。逼阳隆安被催得有些烦,就依言送西蝉返家,准备南下之事,没想到今日却就遇上了萧子申。
后方远处的东郭景打马来后,见竟是萧子申孤身一人被围,逼阳隆安尚未答萧子申之言,他已抢先大笑道:“萧子申,你也有今天,今日东郭大爷要看你如何飞出生天!”
西蝉没有修为,自听不见将领对逼阳隆安所言,现在东郭景一语道破萧子申身份,西蝉知道萧子申出身道门,与计策衍关系匪浅,此事因她而起,已有些急了起来。
逼阳隆安也知晓不少东郭景与萧子申的过节,他虽不大看得起东郭景,但毕竟是多年之交,何况又夹杂西蝉之事,自然杀心大增。
萧子申见逼阳隆安修为不凡,正怕他不依不饶,纠缠不休下去影响了大事,见东郭景在此,心思一转,高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在不周山附近自称废物的东郭公子,真是失敬!”随之一拱手,续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还有脸出来走跳?也不知你这两年有没有一两丝长进,可不可以勉强算个废物!”
萧子申不提还好,这一提,不仅让东郭景忆起了过往屈辱,更是加深了因萧子申之故,燕山派所遭受的白眼而带来的伤害,何况又是当着众将士说来。
东郭景见了众人停手望来的表情,就知自己丢得已没了脸子,怒气早起,果然中计,竟忘了自己早不是萧子申对手,何况现在,拔剑纵身就杀向萧子申。
就在逼阳隆安的“小心”声中,反应过来准备后退的东郭景已被萧子申点飞长剑,擒拿在手。
萧子申看着心惊气恼的东郭景,随之伸手拍了拍东郭景的脸,轻笑道:“东郭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本来萧大爷正不知该如何好好的与这位会使宝丰掌法的高手好好谈谈,你偏就送来了温暖,可不是懂我的!来,你先告诉了萧大爷,这位高手家在何方,姓甚名谁?”
逼阳隆安一时也摇头不已,怪不得拓跋文绍要使唤了东郭景做苦役,就这坏事的自觉性,可不叫人气怒。
逼阳隆安道:“萧子申,请你放了东郭公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不识好歹,伤了东郭公子分毫,保叫你脱不了身,保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