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烈话一出口,战天讳与段公明顿时怒不可遏,而丁泽舟、段中赋与萧子申则脸色大变。
战天讳与段公明之怒,自有其道理。而丁泽舟之色变,则不知是因为萧子申的谎言,还是因为丁长烈的谎言。
段中赋的色变就好理解了,他虽对自己的毒有信心,但丁世衣功力不凡,谁知他会不会真醒来片刻。若是丁长烈为了杀萧子申胡言,那倒还好若丁世衣真醒过,就算丁长烈欲借机铲除萧子申,那事后自己也必死无疑。
而萧子申之色变,则是怒火居多了。不管是丁世衣没有回去,不明真相的丁长烈强来污蔑自己还是丁世衣回去了,他仍来污蔑自己,可说都是其心可诛了!
萧子申见丁长烈话一完,丁泽舟又有些动摇起来,知道他已难辨真伪了,顿时大笑道:“好个是非不分!丁长烈,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丁公子到底是被何人毒害,你就真要睁眼说瞎话吗?凭你谎言说到了天上去,丁公子活着就有明证,你若有胆,就去唤了丁公子来当面对质,看到底是谁害他?”
萧子申见丁长烈闻言咬牙不觉一退,一时就明白,丁世衣早回去了,这狗贼只是来害自己的,就看着段中赋,阴笑道:“段中赋,你或许不知道吧,你用的那毒可好解得很,不仅丁公子活着,醉红颜也活着,还怕没人知晓真相吗?就算我今日被杀了,你以为丁长烈就会放过你吗?”
萧子申见段中赋脸色终于完全变了,又转眼看向段公明,道:“段公明,今日我萧子申可以被丁长烈、祖天骥冤杀在此!依战天讳的作风,段中赋既是对丁公子下毒的贼子,明日他们就可能灭了你断剑山庄,你信是不信?”
战天讳见萧子申绕来绕去,竟把主意打到段公明身上去了。若依他所言,段中赋真对丁世衣下了毒手,则段公明必然会有萧子申话语中的想法。若段公明心一动,今日可就变成了自己与丁长烈面对他们几大高手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利,顿时就急了起来。
果然,萧子申话完后,段公明略一寻思,又见段中赋伸手来拉自己衣袖,露出凄苦神情,哪还不明白,心下顿时一颤,就抬眼往丁长烈看去。
丁长烈见了段公明眼里冷意,知道萧子申多番振聋发聩的言语下来,段中赋的嫌疑已越来越大,他也担心起段中赋来了,顿时就大笑道:“段庄主,你可不要被这贼子的挑拨离间动了心神了。这狗贼有些小聪明,鬼点子多,什么阴谋诡计想不出来,他说世衣活着,你还真就信吗?退一步说,若世衣真无碍,只不过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我们喝斥几句就完了,只要以后别再犯,又有什么!”
萧子申见丁长烈拉拢段公明的话语中有“若世衣真无碍,只不过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我们喝斥几句就完了”,知道丁长烈不仅铁了心要来对付自己,更是要化解了段中赋毒害丁世衣之举,也连自己救丁世衣的恩情也不理了。
若丁世衣死了,死无对证若丁世衣活着,只要以后别再犯,又有什么!如此,段公明父子岂不就完全放心了,萧子申想着,顿时只觉可笑又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