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没想到卫尘泱除了糟蹋东宫蝶溪种的药草外,竟还拿她练手,怪不得东宫蝶溪恨得牙痒痒的。虽说也算是帮了东宫蝶溪锻炼对敌经验,但她可不会认同,可自己也不能真去随她胡闹,但也不能直接拒绝再惹她生气,就道:“师姐啊,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还是等以后再说罢。你看我们两个连汤勉之的衣角都摸不到,更别说卫公子了。若这样去报仇,不过徒挨揍罢了,你说是不是?”
东宫蝶溪听了萧子申言语,顿时就气馁道:“唉,气死人了!也不知那臭小子是什么东西变的!”
两日后,萧子申二人就来到了京西路西的利州。这利州乃京西路西部的门户,为治所安州往西的第一大州,亦是京西路入甘陇路的物资聚散之地,商贾往来频繁,颇为热闹。
东宫蝶溪看着萧子申,道:“师弟,咱们在这里歇息两日吧!”
萧子申微微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京西路本就是是非枭境的地盘,这利州又如此繁华,是非枭境定驻有高手的,我们一不小心怕就会着了道儿。反正离安州也不远了,我看咱们买了东西就离开吧。”
东宫蝶溪瞧着萧子申,只把萧子申瞧得不好意思了,方轻笑道:“你放心,这是乾陵门的地方。那是非枭境多年来与乾陵门联姻,多少还是会给乾陵门几分汤水的,所以就把利州之地给了乾陵门经营,这利州或有些是非枭境的小爪牙,高手应是没有的。正好,你也可以去瞧瞧你的小情人!”
萧子申疑问道:“什么小情人?”
东宫蝶溪一边行走着寻找客栈,一边小声回道:“度平则那淫贼不是说你好福气,去年刚与武月苓分了手!你小子竟敢去抢度平则那畜生的未婚妻,胆子倒是不小,真是色胆包天啊!刚好现在万物逢春,你们也就趁机复合了吧,也好给那度贼增添些光彩。”说着,就掩嘴轻笑起来。
萧子申顿时满头黑线,大不自在,见四周并无人来注意自己二人,就略靠近了东宫蝶溪,低声道:“师姐,你可别胡说。我与那武月苓不过就是认识罢了,是那度平则自己疑神疑鬼、醋坛子打翻了胡乱扣来的帽子,你可别当了真!”
东宫蝶溪横了萧子申一眼后,道:“你放心,你自去玩你的,我可什么都不知晓,更不会去师妹面前提。你若不大放心,玩过后就宰了那武家姑娘,没人知道。”
萧子申顿时气道:“喂,师姐,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东宫蝶溪回道:“我哪有怎样看你!不是说了么,我什么都不知晓,你不用管我!”说着,就把萧子申往旁边一扯,道:“咱们就住这家吧。放心,咱们要两间离得远远的客房,我不会监视你的,你自己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只不住胡说而来,也就不再去理她,进门要了两间上房后,也不管东宫蝶溪,自进屋歇息了。
东宫蝶溪看着萧子申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见萧子申气得不轻,眼珠一转,也自去了客房。
夜里,萧子申正要休息,却闻得敲门之声。萧子申以为定是那东宫蝶溪来烦自己,就道:“师姐,求求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吧!”说了两声,既没有人声,敲门声亦不再响起。萧子申想东宫蝶溪怕是走了,正要躺下,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
萧子申想,若不应付一下东宫蝶溪,怕是没完没了了,也就起身去开了门,谁知开门一看,竟是武月苓。
萧子申忙左右看了看,见走廊上没有人,就一把拉了武月苓进屋,随后关门道:“武姑娘,你怎么知晓我在这里?”
武月苓坐下后,幽幽道:“我下午出来散心,见你和一个女子进了客栈。那时有丫环跟着我,我不敢来招呼你,所以就趁大家睡下了才出来。刚才你唤师姐,那女子是你师姐么?”
萧子申倒了杯茶递给武月苓后,点头道:“是我师姐。她说这里不是是非枭境的地盘,归你们乾陵门管,所以我们才准备歇一歇。”
武月苓顿时惊道:“那度平则还在寻你麻烦么?”见萧子申点头,就脸色一暗,低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萧子申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就在此时,突然房门被人一掌震开,随后踏进一个蒙面人来。那蒙面人瞧了瞧萧子申二人,也不说话,只是背负双手站在门口。
武月苓顿时大惊失色,捧在手里的茶杯嘭一声掉落地上摔碎,身子一软,顿时也随了掉落的茶杯跌倒地上。
萧子申见状,忙一边去扶武月苓,一边问道:“武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