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静峰再也看不下去,心情沉痛地把报纸往茶几上一甩:“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才离开乔都一个月,景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景伯父死了,依婷也不知所踪,她现在是生是死也没人知道?”
当着童静雪面儿,莫宸曦不好明说,只叹道:“依婷出院离开乔都那天,我已经给了她一笔够她半年生活的费用,她以后的日子必须由她自己去创造去负责,我们能帮的只是让她好好活下来,能做的就是等她的来信。”
童静峰烦躁又焦急地长叹:“不知道这个依婷怎么想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做汉奸?”
众人小别重逢的喜悦,随着莫宸曦和童静峰的两声叹息,陷入一张张报纸里景家父女的悲哀中。
柳如嫣抬头看向莫宸曦:“不知道景伯父葬在哪里,明天我和静峰去拜祭一下。”
柳秦伦毫不犹豫接话说:“景小姐搞成这样也是因为我,我也去。”
童静峰想了想,道:“如嫣有孕在身不便出门,静雪留在家里照顾如嫣,其他人都一起去,景伯父是我们大家的长辈,礼貌上都应该去一下。”
莫宸曦有些为难:“景伯父临死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的尸体火葬,把我的骨灰洒在长江里,这样就不用再遭受那些人的践踏,依婷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众人一怔。
莫宸曦道:“对于景伯父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避免死后再受打扰的好办法。所以我尊重了他。”
柳秦伦也有些焦虑:“村上真美用景家来分化我们,她知道我们也不是善类,所以要一点一点摧残我们,打垮我们,她在明我们在暗,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童静峰怒不可遏:“不管她做什么,我们都要跟她磕到底,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胆敢这样公然地挑战我们!”
几人说话之际,童振鹏正好回来,没来得及坐下就招了几个男人进书房。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对着客厅里的三个女人说:“静雪陪着如嫣,栖蝶也进来。”
栖蝶闻言一呆,这是什么情况?
这这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童振鹏直呼她的名字!
“还不快去。”柳如嫣轻轻推了推她。
栖蝶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赶忙跟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童振鹏的书房参与议事,先前童振鹏对她心存芥蒂,现在忽然视为她为“自己人”,真是紧张又激动。
幸好柳秦伦体贴地等在门口,迎她进屋后,才反手关门,拉着她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不至于在童振鹏面前举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