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如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探知了北山王得闲气息。她是一个医者,感知到他没有生命气息的时候,她也蒙了,身为一个医者,她为自己刚才那般模样感到耻辱。这是她从医十年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死人。
她试着探知他的脉搏,没有丝毫动静。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宓如镇定心神检查一番之后,下定结论,北山王薨了。
她站在床前,认认真真地替北山王念了一段经文。空气缓缓的流动,猛地她问道了桂花的香气。她睁开眼睛,寻找那股香气。白衣少年郎,浅色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衣衫有些凌乱,他嘴角潜藏邪魅的笑意。
这一次她是真的懵了。难不成还没睡醒么?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不代表她就不会睡午觉。此番定然是在梦里。她摸索着往屋外走去。身后,男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为什么还不醒,大腿处传来酸疼的感觉。好吧,她认输了,这不是梦。
当婆子们领着太医进来时,指着宓如的鼻子道:“就是她,南徐王的郡主,杀害了我家公子。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众目睽睽之下。惊凌站了起来,往门口走来,大家都的脑海里纷纷冒出一个词“诈尸”了。然而只有很少的人行由心动,大喊着“诈尸了,诈尸了。”就跑了出去。
然后头一歪,口吐白沫,昏倒了过去。惊凌有些惭愧,淡色的双目一直落在宓如的身上。
最终太医院总结了一句话,北山王的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是却是存在过。这只不过是一种假死的状态,对身体并不会太大的影响,待他们开几贴药,静静心神,过些日子就好了。
自己种的因,果子也得自己尝。从那日起,北山王的母亲日日来督促她的小儿子喝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才肯离开。
那天,除了北山王“假死”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情,几乎改变了司命星君整个姻缘簿的走向。
唐宫的太后娘娘,以为自家儿子看上了一个玩泥巴的小丫鬟,自作主张将那丫鬟打包送到了北山宫。谁知道,北山宫的婆子丫鬟们尚没来得及告诉自己主子,她家主子从宴会上回来,径直就将自己锁在的房内。
刚好这名丫鬟的主人,寻过来,误会北山王气绝身亡了。一个误会尚未解决,另外一波误会又起来。北山王强抢南徐王木丫鬟当妾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北山王,宓妃此番起来,是来带回我南徐王府的婢女,不知我家婢女究竟犯了何错,竟不经过主人同意,就随意将她关押起来。”
这次轮到惊凌蒙了,这是哪跟哪儿的事情啊?惊凌不解,淡色的眸子盯着少女,少女咄咄逼人的样子,像极了宓如教训手下鬼差的模样。
“你家奴婢?朱儿姑娘?”
“是,请北山王将朱儿还给宓妃,宓妃定要感激不尽。”
“谁来解释一下。”
北山王环视四周,众婆子丫鬟低着头,如犯错了的孩子。大家都不敢出声,惊凌是何须人物,掐指一算就知道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