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牵挂……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应该是说他可以解除烦恼的意思吧,这词用在这儿总觉得在给宋庆立死亡flag旗,秦朗暗中吐槽。
“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办呢。”宋庆难得地发问了一次。
他已经看出李远山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不然也不会有心思关心起他刚才看什么书。
李远山笑骂一声,把书扔回桌上,见宋庆双手交叠搭在拐杖的顶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李牧天这小子装病装得够久了,樱落前些日子也已经将火丸给他服下,没了恶疾,你应该没有顾虑了吧?”
“还是瞒不过你,我打算把他和元武一起送去教阅房。”
这点樱落之前也跟他提到过,直到从宋庆口中得到了重要信息的他,才刚刚下定决心。
“元武是谁?”宋庆问道,秦朗也想问。
“哦,我家五子,字元武,我去年写信让他外租给起的。”
原来是李沐光,古人的名字好多啊,秦朗感叹。
“哼,我上次见过这小子,他可是一见到我就被我吓哭了,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李远山笑了一阵,道:“这几日我正好在为他两兄弟物色师父,既然要一起入坊,不如就先一起训练。不过两人各自都有师父,让谁来教都不好,不如再找一个。”
宋庆哼了一声,知道李远山在打他的注意,但还是明知故问道:“你小子,那你找到了吗?”
“我瞧你就不错。”李远山说完朝门外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孙伟光才应声进来请命,他对手下吩咐道,“明天府里会多一个姓赵的师父,是我的一个朋友。”
孙伟光头都没抬,答应了一声,待李远山说“下去吧”,他便躬身退了出去。
宋庆长叹一声,似乎颇有感触:“我有伤在身,只能饮茶,看你喝了那些美酒,心中颇不是滋味儿。今日就说这许多吧,我乏了,要好好休息。”
“是得好好休息,明日你还得早起让两个孩子拜师呢!”
宋庆一瘸一拐向门外走的身体顿了一下,答应了一声,他便依旧以这个速度从屋里离开了。
没过多久,见宋庆离开了的孙伟光走了进来,他一如刚才在原来的地方,单膝跪地等待命令。
李远山只是叹了口气,对他道:“你明日一早便去通知轩和和元武立即去扬子居候着。”
“是。请大人明示下属轩和和元武身份。”
“哦,这是牧天和沐光的字,我去年写信找他外租给取的。”
“是。”孙伟光再次应道。
“着家中下人再备一套参营的骑具、盔甲衬里、护具,再从我书库里找两份军事纪要方面的书。”
“是。”
“哦,对了,着厨房明日在扬子居加派几名人手。”
“是。”
“嗯,还有,这些事千万不能传进夫人的耳朵里。”
孙参将这时才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大人,迟疑了一会儿,应道:“是。”
“行了,你退下吧。”
“是。”孙参将躬身退下,一如刚才,动作利落,不差分毫。
秦朗收回将小拇指翘起来的手,嗯,答应了六次,算上之前的,一共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