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在山顶安置好,斐舞就要开始布置上山顶的唯一通道。
在路口设立粗重的栅栏路障必不可少,一是挡野兽,二是防人。
做完这一切,已是下晌。
方秦已经好多了,能在木屋里扶着墙壁走动了,还撑着身子动手做了一锅菜粥。
斐舞又从农场作坊做些肉包子和一份红枣枸杞乌骨鸡汤出来,给方秦补身子。
“吃完就去躺着,这里还有些伤药,你也收好。”她取出几瓶药膏,又取出几把手弩,两袋箭,放在桌上。
“我下山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舞娘,我和你一起去。”方秦望向斐舞。
“不用,你伤未全好,走路都不稳,去了反而拖累我。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趟梅林居看看就回。”
顶着方秦哀怨的目光,她走出木屋,又取出一匹枣红色五灵马,牵着它走下山顶。
那匹小黑就留给方秦,万一有个什么,他也好用它赶路。
估计明日或者后日,他便能行动自如了。
斐舞此时穿着黑色男式袍服,头发也梳在头顶,用一块黑巾蒙面,腰间挂着一柄弓弩。
下了山还没出林子,突然在身旁出现一人。
“魏青!”斐舞惊喜叫道。
魏青立刻用手指靠在嘴边,让她不要出声。
“别出去,外面有官兵。”魏青写道,“玉娘她们在林子里。”
“真的?”斐舞高兴异常,“带我去找她们。”
在一处山坳,斐舞看见了一群人,正是坠儿玉娘魏娇和二十几名归乡将士。
“小舞姐姐。”坠儿撇着嘴,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抱着斐舞哭诉:“魏青说出来找你,咱们就跟着来这里了。可我爹和娘还在城里呢。”
魏青在地上写给斐舞看:“城门戒严,不准进出。”
“别担心,吴伯和吴婶应该没事,方大人说了,他昨日已经派人通知过他们了。京都那么大,躲两个人应该没问题。”
斐舞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担心的。
坠儿这才抹干净眼泪,只是扯着斐舞的袖子不放开。
斐舞摸摸她的头,对老赵说道:“跟着舞娘,让你们受惊了。”
“如今我恐怕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你们再随我一起,肯定也不会落什么好。不如,分发你们安家银两,咱们就此分开罢。”
老赵当即瞪大眼,单膝跪下,抱拳道:“斐娘子,老赵这条命是你救的,你去哪,老赵便去哪。
俺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不跟着您,俺也无处可去。可若是你嫌弃俺们累赘,俺也不好勉强留下,即刻便走!”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斐娘子,咱们是你的家将,可不能赶咱们走。”
斐舞扶起他,叹气,“好吧,既如此,一会儿随我去个地方,咱们再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玉娘道:“张三与热娜几人岁数大的仆人,执意要留在梅林居看家。还有王府十几个侍卫也留在那里。”
因时间仓促,那些王府侍卫没有他们主子的命令,不能擅离职守,只还在梅林居守着。
不过,他们应该有所准备的,毕竟他们是听小顺子的命令行事。
斐舞带二十几人走进道聆山深处,登上里面那处隐秘的山峰。
坠儿首先惊叹不已,“小舞姐姐,这里竟然有这样漂亮的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