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出来,断掌落在男人的轮椅下的轮子边。
黑色的碎发,沉静如同黑色耀石般的瞳孔,白皙的皮肤,像是黎明前的最后一束光。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沾有喷洒的血液,男人垂下眸,伸手,拇指轻轻擦拭掉沾染在鼻梁上的血迹。
动作不慌不忙,丝毫看不出男人拿刀时的残忍。
断掌的丧尸身体开始痉挛,不知道被男人割裂了哪个位置,最终挣扎着躺在地上,好久,没了反应。
男人看着手中的血腥,黑色的瞳孔里鲜血的色泽,男人转动着轮椅,来到办公桌前。
抽出上面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这食指的血渍,还有刀上的痕迹。
动作间就像是贵族的公子,只是完成了某项艺术品的雕刻。
脏了的纸巾在男人手中飘落,覆盖在丧尸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上。
男人转动轮椅,移到窗口。
黑色的碎发,因为窗口飘荡进来的微风,荡漾着波纹,遮挡了男人眼底的冷漠。
那具尸体躺在地上,流淌的血色和地板上铺设的红地毯融为一体,颜色变得深沉。
午阳的微光打在男人身上,蓝色的窗帘被风吹的一荡一荡的。
男人坐在轮椅上,移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象。
外面是游荡的丧尸,和少数不多逃跑的人。医院里面是办公室外丧尸的嘶吼。
已经九天了,这里已经很少再能看见人了。
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阵绝望中,就连天空的眼色都像是被泼洒的鲜血。
男人玩转手中的手术刀,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一下又一下。
男人抬头,看着门地方向,收好手术刀。
而医院大门外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女孩儿抬起头看着三楼窗边坐着那人的背影,不会错的,就是那。
拿起车上的剑,女孩儿推开车门,附近漫无目的的丧尸开始有了目标,集体奔向女孩儿。
楼下的嘶吼声越来越大,但是并没有引起男人的注意,门口的拍打声明显就要把所有的丧尸吸引过来。
男人皱眉,被遮挡在黑色发丝下的眉眼有一层墨色的烟缓缓覆盖。
外面的人还没有放弃,“开门我看见你在里面开门。”
叫了好久,外面的声音开始急促。
男人挑眉,缓缓靠着轮椅的后背,双手交叉,分外悠闲的听着外面人的求救。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就在男人以为外面的人放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