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睿,你再让保镖动我试试看?”
一瞬间,女人红了眼眶。
“小朵,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我不要听你什么意思,你闭嘴。”
她转身就要下车,却被他牢牢抱住了,他激烈的气息从耳后缠绕而来,却激得她浑身一个机灵,那种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上的死亡恐惧感盘旋而上。
“小朵,现在我是重新追求你,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幸福和开心。”
她气得扭头大吼,“除了新的幸福和开心,还有新的不幸和痛苦绝望。向凌睿,你别说得那么好听,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我傻了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犯贱走同一条路。”
“小朵,你生气,失望,你骂我,但请你……”
“放手,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你给我放手。”
她又急又气,只觉得车里的空间太狭小,无法再待下去与他呼吸一样的空气。
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到男人的手,他不得不放了开。
“小朵。”
“不要叫我。”
她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向凌睿嘎然失声,满心心疼无奈,却说不出一个字。
威尔斯见状,忙追了上去,手里拿着一张大大的毛毯。
“小朵小姐……”
老人跑得不快,没几下就喘了。
陶小朵就是再满心不乐意,也不得不刹住脚步,可是她的眼神里都是哀沉难过,威尔斯瞧着也是一阵难过,仍是上前,将毛毯披到了女子肩头。
什么也没说,微微晗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陶小朵更觉得心头哽得慌,一手攥住肩头的毛毯,就想不顾一切地扔掉了。可是,另一只手立马攥住了另一边。
两头的力量,都势均力敌,无法自拔。
汽车里
向凌睿看着女子转身的一瞬间,有晶莹的珠打落在漆黑的泥里。
威尔斯回来,只道,“少爷,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向凌睿靠回椅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了抬手。
很快,兰博基尼开走了,彻底消失在了重重花雾中。
事后,陈子墨从威尔斯那里听说了一切,急得又蹭上了门。
“我说向二,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之前,你叔、你哥,二话不说就把你来了个两地三国全球式大转移,把人家姑娘忽悠得绕着地球转了个来回。”
“要是你被人这么忽悠,一次又一次满怀希望奔去寻人,却彻底扑空,还要面对来自对方亲友团的集体不自觉的优越感辗压,你做何感想?”
向凌睿洗菜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陈子墨盯着好友,憋着一肚子的话,就想听听他的想法。
可惜等了半天,憋得他都要内伤了,还没反应,他受不了了,先竖了大旗。
“我说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呀?”
向凌睿开始慢慢切菜,切到一半时,才开了口,“你怎么知道小朵的感受?”
陈子墨哧了一声,“诺,多亏了这个。”
他晃了晃手上的双屏手机,得瑟得打开一个,就是满屏的文字,显然这又是一本。
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了,“我研究过那妞儿的了,特么的发现她还有一个小号儿。这年头,都喜欢穿马甲啊,害我扒了一层又一层。”
“诺,你看,就是这个号儿。”
“这号儿里的男女主,全是身份和年龄都很悬殊的设定。通常男主和你一样霸道无礼,被称为大魔头的不在少数。”
“我不是大魔头!”
我去,连这个名头都要争。
“行行,你是暴君。诺,也有一本男主外号叫暴君的,你瞅瞅吧,像不像你?”
向凌睿继续切菜了,“你先给我总结一下,我们现在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我去,这问题太明显了好不好?她自卑啊!对于你单方面做决定要分手,这就是狠狠划在她的自尊上的。可是,她也不明白,之前你和安吉拉之间,也是你单方面提离婚的。”
“啧,照这个标准,你还真是个渣男,鉴定没错了。”
“陈子墨,你不想蹭饭了是不是?”
“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打个比方啦!你不是让我帮你总结一下嘛?好歹,你也要反省一下啊!要我是个女的,也受不了刚刚求婚,互订终生,都说要结婚了,塌马滴突然被分手,回头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了。谁遇到,谁糟心!”
向凌睿的刀子又停了下来。
“唉,听戴纳跟我说之前小朵借着跟他回德国之便,偷偷计划去慕尼黑找你的事儿,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宅猪作家,有多不容易?唉,你是不知道,反正最近我认识一群宅猪,倒是有些体会了。”
“你们哪,生活和成长经历都不一样,的确不合适。”
哐啷一声响,一篮子菜打落在地,雪白的菜板上滴滴鲜血,红得刺目。
“啊,我的哥儿,你搞啥呀?切个菜而矣,用不着这么刺激吧?威尔斯,快,止血急救包啊!”
陈子墨跳起来就往外冲去,老人家叹着气已经把急求箱拿过来了。
还没碰到那流血的手,反被对方抓住了。
向凌睿的眼神仿佛山雨欲来,口气沉如寒潭,“小朵已经是我的人了。”
“呃……”
陈子墨哆嗦了,“对对对,那妞儿都被你吃掉了,按照定律,她这辈子跑不掉了。只要……”
他偷描一眼男人的黑脸终于有了一叮点儿缓和,小心翼翼顺着撸毛儿。
“只要什么?”
“只要你坚持一百天,那个爱情传说听说过吧?好女怕缠郎,何况这妞儿都愿意为你自杀了,那绝壁是死心塌地落在你这儿的,投降回归,绝壁是迟早的问题。”
向凌睿的神色终于恢复正常,但眉头仍锁着两个大疙瘩。
半晌,又问,“一百天的爱情传说是什么?”
陈子墨,“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