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看了眼圭利长老,也是笑道:“多谢长老关心,方才在下在院子里待的有些疲惫了,便出去走了走。”
圭利长老面上依然笑容灿烂,心里却冰凉到了谷底,自己的府邸也算是守卫森严,自己临走前还特地吩咐过护卫一定要严加防范此人,可是此人却来去自如,似乎自己府邸的防卫完全成了摆设,若是这人想要刺杀自己,那岂不是
圭利长老抬手示意豆包坐下,笑道:“上使一路上辛苦了,今晚便在府中休湉,我命下人准备酒菜,好好的为来使接风洗尘。”
豆包点了点头,道:“长老客气,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在城中也有住处。”顿了一下,豆包又道:“不知道我们家殿下托大人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圭利长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豆包倒了一杯,笑道:“事情很顺利,一切都在蜀王殿下的意料当中。”
豆包笑道:“那就多谢长老了,长老为两地的友好关系做出的贡献,我们殿下和蜀中百姓定会铭记在心,这是一些小意思,还望长老笑纳,事成以后,我们殿下还会有重谢。”
说着豆包从袖兜里取出厚厚的一沓商票,轻轻的放在圭利长老面前。
圭利长老余光轻轻瞟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数目,心下满意,面上却笑道:“蜀王殿下太客气了,我们大越国历来就是大光藩属国,与蜀中也是多年的好邻居,此次事件因为奸人从中作梗,让我们陛下误会了蜀王殿下,着实让人痛惜,我圭利乃是大越国老臣,自然有义务帮助陛下明辨是非。”
说话间,圭利长老轻轻扬了扬手,站在一旁的护卫知趣的上前将桌上的商票整理好收了起来。
豆包笑道:“此事还需长老多加劳心,那素喀蛮横无知,不知道影响两国关系将给我们两地带来什么样的危害。以前我们蜀中商行迫于素喀的狐假虎威,不得不与其做生意,实际上我们更愿意与长老这样德高望重并且公平公正的人做生意。
我们殿下已经通知了蜀中各家商行,这件事情过后,几家大商行都会与长老您进行指定交易,只要您长老要的东西,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送来。“
圭利长老两眼一亮,相比于豆包送上来的商票,这种商业上的利益无疑更重要,商票可以让他一个人富裕起来,可是如果真的按照豆包所说,蜀中商行会首先和他交易,也就是说蜀中那些精美的丝绸,陶瓷,食盐甚至兵器这些利润巨大的东西都将经过自己的手,到时候他的整个家族都会蓬勃直上,成为大越国甚至南地最强大的家族。
不等圭利从梦境中缓过劲儿来,豆包又道:“此外,只要圭利长老能够拉素喀下马,我们蜀中愿意鼎力支持长老摄政,如果有必要,我们甚至可以出兵帮助您教训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人。当然,这些都不是白出力的,我们只希望当有朝一日长老飞黄腾达的时候,大越国的商道能对我们畅通无阻。”
圭利长老哈哈一笑,两眼精光四溢,欢喜道:“上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蜀王殿下乃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这些细小之事,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圭利长老对豆包的要求并没有感到不满,如果对方这样帮助自己而不提出任何利益要求,那才是真的令人生疑。
豆包站了起来,笑道:“既然如此,就劳烦长老多多费心了,在下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圭利长老也站起来笑道:“既然上使有要事,那老夫就不便挽留了,待改日你我再痛饮几杯,来人,替我送上使出去。”
豆包点了点头,一抱拳转身离去。
圭利长老看了眼豆包离去的身影,回身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护卫看了眼面带笑意的圭利,疑惑道:“长老,我们真的要帮助这些光人么?”
圭利长老放下茶杯,看了眼护卫,笑道:“哼,光人多奸诈,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九呆子心可是不想要渗透我大越国,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护卫疑惑道:“那长老为何要答应他们?”
圭利长老笑道:“扳倒素喀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那九呆子既然愿意帮忙,我又何乐而不为?不过等扳倒素喀之后的事情,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护卫恍然道:“长老的意思是让这些光人替咱们铺路,等事成以后,再将他们一脚踹开便是。”
圭利长老点了点头:“不错,用他们光人的一句话说就是过河拆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九呆子能奈我何”
顿了一下,圭利长老又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扳倒素喀,找到素格力,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前往慎安城。”
却说豆包离开了圭利府邸,径直走到对面的一条昏暗的小巷当中,几个黑影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迎道豆包面前。
“大人,是否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