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么,多少年没做过了,连带着那种感觉都陌生了,年纪大了,又活的的太久,连一点激情都没有了,想当初刚修炼时,功法丹药都稀缺,只能靠抢……那时的自己虽然过得艰辛了些,却也无比的充实……年轻过才知道什么叫肆意妄为……不过现在再拿来练练手,给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加点调味剂也是件不错的事……”
说道最后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仿佛是累极了要睡一般,但那些絮絮叨叨的话里所包含的意思,不知是蓄谋已久的还是纯属说说而已,更不知睡梦中的他是否能够回到过往岁月,再肆意疯狂一回。
洛秋玄喝着手中的酒,因着他絮絮叨叨的话,心中微暖,却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信合的声音彻底消失,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将酒杯放下
“命运归途,我早已做好了迎接,你又何必比我还要执着?”这一句声音很低,犹如喃喃自语,轻笑低语“没人能控制的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起身离开,风吹过,落了一地的桃花,轻卷漫舞,不知迷了谁的眼,又忆起了过往几何
……
梦境之中,除却已定的祭祖外,白隙爻每日都在凤凰宝库中寻找关于弑天诀的记载,只是宝库中书籍太多,就连那记载了上古秘法的玉玦都有上万块,更不说其他书籍,这般的去寻找一本秘籍,与大海捞针也相差无几。
白隙爻以往修炼,想要什么秘籍,只要信念一动,就会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哪会如现在一般需要她一本本的找。
而凤凰宝库又是这梦境中的另一个芥子空间,往往是推开一重门还有另一重门,大的仿佛能够放下世间所有的书卷。
水南山看着这样的一座的书库,不知称赞眼馋了多少回,那副酸溜溜的模样,当真是与他得道高人的休养定力有些相悖!
这一日白隙爻没有再去宝库之中,而是进了白氏祠堂,祠堂内光线昏暗,白烛摇曳,将整个祠堂都照的明明灭灭。
祠堂内安放着数十个牌位,全是白氏祖先,正中的空白处放置的却是那一具从凤羽山底冒出来的红色棺椁祭祖之时,慕清唯的棺椁并没有埋入白氏祖坟,而是听取了水南山的意见,暂时安放在此处。
水南山道那具装裹着慕清唯的棺椁另有乾坤,让她不要急着将其埋葬,这才将慕清唯的棺椁独自安放在白氏的祠堂中。
只是这棺椁内的乾坤水南山没有看出门道,她亦没有参透玄机。
白隙爻对着棺椁拜了几拜,然后起身,去看的棺椁内的慕清唯,也只有在看到她犹如沉睡般的容颜时,才能让白隙爻近来有些浮躁的心沉静下来。
“母亲……”她轻轻的唤着,摸着眉心处的那一丝温热“我带哥哥来看你了……”
不善言辞的她,在说完这些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话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要如何去倾诉,千言万语,堵在口中,最终也只化作的一声叹气。
她背过身子,靠着棺椁一侧坐下,又低低的喊了句“母亲”这一句之后经过短暂的停顿,又缓缓接上“你说……我该不该去一试?”
在漫长的寻找没有结果之后,水南山看着凤凰宝库里的藏书道“这些秘籍功法也都是难得之物,比之现今修真各派的镇派秘籍还要高深许多,这些若是拿去给北渊修炼,供他修炼的弑天诀吞噬,也可以延缓弑天诀的反噬,既然这般,还不如先解决了他体内魂种的隐患……”
她知晓水南山的言外之意是想让她去解开洛秋玄心中的恨,他也很想一试,却始终有些犹豫,但水南山是以分身前来,分身又以符箓为载体,并不能长久停留,因而他急需白隙爻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白隙爻的心里有些乱,有想要一试的冲动,也有弄巧成拙的担忧,还有她面对洛秋玄的忐忑和对他恨意承受的不确定只要一想要他恨她,心便会不由自主的痛,那一抽一抽连带着刀割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怕自己承受不起,更怕激起的恨无法消磨,让他更快的成为他人的傀儡。
但这样的一问又是多余,不管她心中有再多的迟疑担心,最终都会选择对他有利的那一面,纵使是刀山火海她也会去闯一闯!
迟疑是因着心中已经有了选择,不确定的是结果的好与坏。
她闭目,想着这些从她出现到现在,短短几个月里所发生的一切,那未解的谜团和承诺过的话,还有那未了的仇,都压在她的心头,无法驱散。
白隙爻不知在祠堂待了多久,仿佛是日已倾斜,才从里面走出。
院中的校武场,水南山正在指点小白与火儿修炼,偶尔的点播几句都让他们受益匪浅。
小白聪明,火儿灵动,一人一风都深的水南山的喜欢。
见她过来水南山第一个发现,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有话要说,白隙爻点头率先进了偏厅,水南山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