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一声惊叫,打乱了正在各自思念着家乡的众位哨兵们。
举目望去,远远的,南面道路通往这里的方向,慢慢出现了一队长长的马车,车轱辘结着冰渣,在冻硬了的路面,压得吱吱丫丫作响。
“显然,运到的是粮草辎重,只有这个解释下,车身才会显得这么的沉重。”
“废话,这个时节,能来咱们这营地的,除了粮草辎重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
“呃。”本来想要装一装神机妙算的士兵被一阵抢白给噎的哑口无言,无奈下只好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和拆台的家伙计较,转身进去报信去了,这种喜事,营内的老爷说不定会赏几个钱,存下来,能给家里多买点东西呢。
等到车队再近一些,打头之人的原本稍显别扭的军服,此时看去是那么的顺眼和熟悉。
“嘿,带队的是熟人啊。”营内一名军官急忙迎了出来高兴的放声叫道:“我敬爱的胡营长,你身后的马车,是厚实保暖的越冬衣物,还是香甜可口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
“亲爱的古尔丹谙达,你所需要的,我这里都有,而且,数量管够。”
古尔丹双手按在胸口,向着西南陈信所在的方向称赞道:“感谢天,感谢我们伟大的君主!他了解我们前线士兵的疾苦,他是最伟大的存在!”
门口的这些哨兵年轻的,亲华夏的一部分人们,干脆唱起了蒙古战歌:“天只有一个太阳,地只有一个君王,我们是君臂膀的鹰,我们是君帐下的犬,我们是君手最锋利的战刀。
为了君的荣耀,我们擂响了牛皮战鼓,骑快马,穿坚甲,舞起角弓,战场。”
听到门口激昂的战歌,不少早倾向华夏的各族战士们涌了过来,见到长长的物资车队,一个个都激动起来。
虽然军纪约束他们不能动车的东西,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季,第一场大雪之下,哪怕只是摸一摸,看一看,也能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心间流淌而过啊!
胡营长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心自然欢喜无限,那么任由着人流不断的汇聚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洋溢着热情的笑脸,站到一辆马车面,对着周边的士兵们喊道:“我的兄弟们,今年,王国不单单会发给你们粮饷和物资,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还有君发给辽东各部,所有顺服于华夏联合王国的部落,用来赈济眼下这场白灾的大量物资也会运到这里来。”
什么?所有的士兵都呆住了,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如同遭到了一记闷棍,实在有点无法相信。
他们都是草原的汉子,向来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没有物资去抢,几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部落会向其他部族发放赈济物资。
“我的是真的吗?胡营长,你可不要戏弄我们这群可怜人啊,我们可是在共同对抗后金暴政的,的,那个,战友,同志啊。”
“当然,我们都是战友,是同志,所以,我说的也都是真的,首先,我以我华夏陆军军官的身份做出保证,此外,我还有更加庄严的证据。”
说着,胡营长从身边副官的手接过了一个盒子,打开来,展开那一副黄颜色的娟纸,向着大家保证道“今年以来,从北方撤退到这里,遵守华夏法律,愿意服从华夏军方指挥的部落,都能从王国得到赈灾的物资,并且,由王国派人押送物资到受灾部落去。
这是华夏联合王国君主,亲自下达的命令,并且还盖了君的公章,白纸黑字,代表了王国的威严和信誉。”
此时,这个营地里面各部族的长老或者是主事人,也听到了消息,兴高采烈的把胡营长和他麾下后勤营的战士们迎进了营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