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很想见你,最近我每次一跟你说想你,你不是说公司事忙没时间,就是说不方便,总是不愿意见我,我心里也确实有点不高兴,会对你有些小埋怨,这些我都承认。”
“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拿宝宝的安危去开玩笑?”她的声音已经是遮掩不住的哽咽了。
“好了。”像是被白可那些真诚的话,哽咽委屈的语气给触动了,终于不再像无关紧要的陌生的旁观者那样,任凭白可说什么也都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主动的靠近了她,将她拥进了怀里。
柯腾叹了一口气:“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你就像开机关枪一样说了这么一长串,未免想得也太多了。”
被柯腾抱住了,白可还有些气的挣了挣,听到他的话更是不高兴:“是我想多了?是你刚刚的脸色在告诉我,你就是那么想的。”
话说着,白可就觉得自已委屈极了,被柯腾带着点强制的拥住,就像是一下子把她的泪闸子给打开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柯腾的西装外套,满都是控诉。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为了达到目地可以不折手段的女人,可是柯腾,你扪心自问,我白可有将那些手段用在过你身上吗?”
“我白可是不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付出?我所有的手段,那些在你看来狡猾的心思,可以,也有可能会用在其他任何人身上,但绝对不会用在你柯腾身上,因为我爱你。”
“我对你的爱超过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你自已。更何况是我们的宝宝呢?”
“而且在我你心里如果是还算聪明的一个人,那这种狼来了这么蠢的手段,你又觉得我会用吗?”
“宝宝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你是知道的,万一我哄骗你被你发现了,等到真的要出了点什么事找你的时候,你又觉得我是在玩狼来了的把戏怎么办?”
“阿腾,我不可能拿我们俩个人之间的宝宝去下这种愚蠢又无聊的赌的,你是我这辈子不可能割舍的一部分,他是我的命啊。”
她环抱着柯腾,就好像是为了让柯腾体会到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一样,环抱着他腰身的手一再的用力扣紧,仿佛是溺水的人终于遇到了向她伸出援手的施救者,恨不能将她所有的求生欲都传递给他。
可狼来了的把戏是三次为限,偶尔玩一次,只要没有被拆穿,就是截然不同的。
柯腾低头看着被他拥在怀里的白可,她的话句句都很诚恳,就像是发自肺腑掏心之言,他也知道白可为他付出了不少。
可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其他呢?
毕竟,她毫不犹豫伤害的人,也曾是她的闺密,也曾是将她从黑暗的深渊里救出来的人。
“阿腾,我真的很爱你。”
怀里的人深情又温柔的在向他诉说着爱意,哽咽还未消散,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红红的,还有留着哭过的痕迹,可柯腾却忽然的有些恍惚。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慈善酒会上的那个人。
那个故作轻松的跟他谈论着她对他的欢喜,那个一边揭露着自已的丑陋,又一面向他倾诉着她对他忍不住的爱意。
他呵斥她,讽刺她,警告她……她都像是满不在乎,甚至是像一只带刺的玫瑰一样,故意的要逆他的鳞,在他面前直言不讳的说她曾经希望他的妻子,她最好的闺密去死。
因为对她的嫉妒,因为对他的那份爱。
他明明觉得恶心的。
不过是又一个带着不为人知的目地接近他的自以为是的女人,编着一些自认为能够感动到他却到处都是漏洞的故事。
恶心又可悲。
可这一刻,在听到白可温温柔柔,仿佛低到尘埃里的那一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是我这辈子不可能割舍的一部分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
她那个时候,也仿佛将身段放到了最低,仿佛可以为了他抛弃所有尊言,可是在他毫不留情的讽刺过后,她却昂首挺胸的,像个女王一样,高傲的离开。
真的,没有人比她更爱他吗?
“还需要去医院吗?”将所有的思绪都压在心里,柯腾将白可稍微推开了些,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些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