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爷爷再拿到了。
再拿到,又是对自己一顿猛打。
可是,爷爷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火的,谁又在他的耳边告密了吗,还是说媒体那又八卦到了什么吗?
想着,乔英俊立刻拿来手机,划开屏幕直接点进头条新闻。
连翻了好几条,确定没有看到关于自己的什么外,他才松了一口气。
“爷爷……”乔英俊偷偷地瞄了一眼乔安生。
乔安生已坐回沙发上。
因为还在气头上,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肩膀一抽一抽,脸也黑黑地。
瞄了一眼爷爷,察觉到他比刚进来时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他才撒娇起来。
“你还爱我不?”
这是他的拿手绝招。
每当爷爷对他生气到局面严竣时,他就会使出这绝招。
百试百灵。
“臭小子,别来这一套。”
乔安全不卖他的帐。
“朱雅去哪了?”他把桌前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是在气头上的呀,喝茶的声音都特别地烦燥。
要是可以,他真恨不能把眼前这让自己又爱又疼的乔英俊给就地正法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心栽培他,盼着他快快长大成人,好继续乔家留下的强大的产业,然后水到渠成地给乔家生个一儿半女,这样他这条老命也就终于能安心了。
乔英俊父母出了的那场意外,乔安生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造成这场悲惨意外的人,乔安生也知道了。只是这么多年,他不敢把这事公之于众,他就是害怕,万一公之于众,他唯一的孙子乔英俊,也会没了。
“哎哟,你可爱的曾孙子肯定要给你生啦。可是……爷爷……”乔英俊站起来,在乔安生的身边坐了下来。态度撒骄亲呢,“爷爷,那个……”
“什么?”乔安生气呼呼地问。眼神锐利又颠怪,不解气瞄向乔英俊。
“您老,不是还有乔英南那臭小子吗?”
“你……混帐!”乔英俊这是不应该提哪锅偏要提哪锅。关于乔英南这个名字,乔安生是明令禁止不许仍何人提起的,由其是提起他与乔家的关系。
在他的心里,乔英南什么也不是。
“爷爷?”叫爷爷两字时,乔英俊还故意撒娇把声音拖得老长。一脸受伤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乔安生。
他的内心也是做足了功夫的。
他并不是第一次领教了爷爷的脾气。即便爷爷不爱听,他也必须要提。
事实就是,乔英南根本不可能与乔家脱离关系。
只是……乔英俊,很想弄明白,为什么爷爷这么不喜欢他。
小的时候,乔英俊还说不懂,看不透大人之间的情绪。但是现在他已成人了,在社会上也算经历过,他懂得了人类阴暗的一面,也感受过人性的闪光点,所以,他知道,没有不明不白的爱,也没有不明不白的恨。
乔英南,明明是姓乔,英字辈,单名一个南字,与自己同姓同辈,字面上就是血浓于水不可分离的关系,可为什么爷爷就是一直都对他不悦?
“不应该问的,你就别问了。也不是你应该要知道的事。你只管给我做好准备,接管乔家的家业就好。以后,不许你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他,还有他的关系。”
“爷爷,为什么,一直以为你那么讨厌他呢?明明他是我哥,对不对?他也是乔家的一份子。”
我躲在候车厅人流里,注视着齐妙南一步一步地走进检票口。我能做的,只有任泪滑落。如果真是天意,三年的约定相见,难道就只是为了前期的遥遥无期的期待画上一个句号?
“12号,请立刻停止你现在的一意孤行!”吊在耳垂的耳坠轻微地抖动着,我警觉地,迅速按动戴在手动的无线连接。
是神秘接头人来的电话。
神秘人在我的不远处,我所不知道的某个角落。每次下达任务,他似乎就在我的百米范围,通过高端无线连接器,直接对我传达行动指令。
“是!”用手拭去泪水,我赶紧回应,“他看不到我。”
“12号,希望你能时刻谨记行动的宗旨。”神秘人在电波的另一端,语气低沉,严肃而急迫,“别忘了你的誓词。以警队的名义!还有行动里一帮正在冒着生命危险在潜伏的战友们!”
“对不起!”
“苏明哲最近可能会有新行动。你要时刻掌控他的动态。三年了……”神秘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要到了。现在,全队的人都在指望你的最后一博。我们在各个点都布控了自已的人,如果抓捕不了老狐狸,而让事情败露,那么,行动里的每个人都会身处危急生命的境地。也包括你和我。”
倒抽一口冷气,我全身不同地轻微颤抖着。是的,行动,我潜伏在紫荆集团三年了。
整整三年!
“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我坚定地道。刻意把声音压低。
与神秘人挂断电话,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要与齐妙南摊牌一切,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目送齐妙南憔悴的背影,我心酸到了极点。
齐妙南,要是他不是顾林浩的儿子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对他诉说我的一切,那些不开心的,还有开心的。我现在很累!
很累!
可我无法跟任何人诉说,行动让我心受到极大的考验,这考验如同过火山般煎熬。我每天都受到来自内心天使与魔鬼的较量,一边希望亚惩顾名哲,一边双希望能极力挽救他。能否告诉神秘人,我已经获取了顾明哲的某些犯罪证据?顾明哲,他也在毫无保留地爱着我。
“齐妙南,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救顾明哲呢?”我实敢无力。默念。默念!
香市的大巴缓缓起动。齐妙南就要离开。候车室里,又拥尽了一大拔人,遮挡了我最后能眺望的视线。
我迅速挪动脚步,但大巴已不见了踪影。
将近午夜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从客运站出来,我不想回家。沿着紫荆花树下的河岩,我默默地走着。我想起好友青紫衣,于是拔通了她的电话。
“紫衣,你在哪?”
“怎么了,声音这么无力。你不是,又在想那个了吧?”青紫衣急急地道。
“我在沿街大道,紫荆花树下。”
“三更半夜的,你跑那里去干嘛呢?”青紫衣是我的好闺密,是好朋友,是好姐姐!
“我只是想走走。”我又想哭了。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让眼泪,毫无压抑地,尽情地流。
“哎,傻头,你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呀!你等着,我这就来。”
十二月的冬夜里,冷风透骨。我裹紧身上的大衣,任由寒风扑面而来。我不想回家。不想埋在被子里痛哭流涕。不想一个人,面对满天屋了孤单无助。
一个大拥抱瞬间袭来。是青紫衣,她来了。她紧紧地从背后拥抱着我,喃喃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是最需要温暖了。来,我把我的内功传给你。。。。。。。。。。哈哈”呀,好个青紫衣,在最忧伤地时候,是她,总能有办法令我破涕为笑。
“忘了他吧!多久没见了,一回来就又是把你骂了。这样的人,能爱你几分呀?”回到我的寓所,青紫衣临时决定要在我这过夜。她说要好好陪我一晚。我说,好。
我们开始喝了点酒。带着几分醉,青紫衣开始大骂齐妙南负心汉,没用的男人。她只是想让我好过一点,可是我听着极度内疚。
齐妙南当年要把一起离开,我是执意留下。是我负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