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太医,他,他眼皮动了。”
自从张体德说要开始用针时,周康仁就一直在一侧帮忙,眼睛也牢牢地盯着师中泰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
眼看着张体德针袋里的银针越来越少,周康仁由原本的聚精会神慢慢变得沮丧不安,就在张体德手中的银针刚刺进涌泉穴,周康仁仿佛看到师中泰的眼皮动了动,虽说就那么一刹那的功夫,周康仁还是迷迷糊糊的看到了。
“你确定?”
被张体德这么严肃一问,周康仁倒有些不敢确定了,“嗯,好像是动了。”
好在张体德脾气不错,没有责怪还叮嘱道,“你看仔细了,这是最后一根银针了,若还是没反应,那就听天由命吧。”
说罢,便持着银针刺向了大敦穴。
与此同时,床上的师中泰就好像被上了轴似得,眼皮噔的一下好似被撕开了一般,眼珠子瞪得大大,周康仁不仅喜极而泣,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呢,师中泰便又闭上了眼睛。
“张太...医...”
“不用说了,我看到了。”
打断周康仁的话,张体德上前扒开师中泰的眼皮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接着才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
“现在他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身子还比较虚弱,精神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我再给他开一个补血养气的方子,慢慢调理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他怎么...”
“身子虚弱自是扛不住,他这是睡过去了,等他睡够了,睡足了,精气神足够了,人也就跟着醒了。”
周康仁狐疑的上看下看,除了能看到师中泰上下起伏的胸膛之外,其他的全然没看出来怎么回事。
开好药方的张体德收拾好药箱,将方子交给他拱了拱手便要告辞。
“天黑路滑,张大人给个薄面让下官送大人一程。”
外间雨不似方才珠子般大,但也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来时就是走路而来,张体德倒是没有拒绝。
送张体德到门口,周康仁又是好生一顿谢,又叮嘱周二路上小心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