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前者显然书房的可能性更大。

窦姣不放心的回了房，记着窦蔻最后的话。

“今晚如果出事了，你不要第一时间出面，我不想你受牵连，若没有出事，我定会去找你。”

今夜注定不能是个宁静的夜晚。

一笑春上，卫靖尧拿着圣旨苦笑。

“七宫你说说，人人皆说生子如宝。我是他的儿子，如今成婚，他却连宣旨也不愿意了，就这么让拿太监送来就作为了结了。”

“王爷介意吗？”

卫靖尧将圣旨随手一丢，“若我还是个稚童，我或许还会暗自伤怀，因为得不到父皇的重视。但七宫，我不是孩子了。”

七宫走近将圣旨拾起，拍了拍灰交给了糊涂。“送到府上去吧，好好收着。”

“你倒是真会扎人的心思。”

七宫笑着，坐在了卫靖尧的边上为他倒着茶。

“上回见过四姑娘，是个不说话的安静性子还好把握，如今能活脱变了个人。王爷要怎么安置呢？”

“安置？”卫靖尧微微皱眉。“七宫，其实我有些舍不得。”

“王爷何出此言？”

“那些送来的女人留不得，因为她们是别人的眼，别人的耳。所以她们就算无辜，也不得不死，不得不渐失年华，孤老一生。但这四姑娘，她不一样。”

“王爷难道动了真情？”

“七宫，我早看惯了那些真情。最后永远是背叛和失信。太傅将她推向我，和那些眼线不同的是，那些眼线仍然将那些把自己推来的人视为生路，而窦……窦蔻。窦蔻她大概只会将我视做解脱她的出路。”

“王爷，这不像是你。”

“我没有变，我仍然是我。或许日子太久了，久到又让我看见了一点点的……”